很快別墅門打開,利兆天的管家探出頭來。
李洛夫從懷中掏出證件給他看,“我要見利先生”
老管家遲疑了一下,“容我稟報一下”
很快,老管家就又回來,打開門道“請進”
李洛夫在管家的陪同下朝著別墅里面走去。
別墅很大,猶如一個大花園,兩棟三層樓矗立眼前,在高樓前面是個寬闊的大草坪。
李洛夫順著草坪中間開辟出來的甬道朝著高樓走去。
高樓二樓陽臺處,利兆天手中托著一杯紅酒晃動著,俯視走來的李洛夫。
李洛夫不怎么喜歡夜晚冰冷的空氣,掏出手帕習慣性地揉了揉鼻子,猛地心有感觸,抬頭朝著陽臺望去
四目相對
利兆天托著紅酒朝李洛夫遙遙舉起,一飲而盡
利兆天書房內。
一副字畫張貼在最顯眼處,上面寫著四個字厚德載物
書架旁邊有一個老式唱片機,擺放著各種碟片,顯得很是古雅。
除此之外,書房另一側還有一個迷你小酒吧,架子上擺放著各種紅酒。
李洛夫脫下風衣,把風衣折疊好搭在左臂手彎處,在管家的引領下被邀請進入書房,他掏出手帕再次揉了揉敏感的鼻子。
他的鼻子曾經在辦案的時候受過傷,那時候為了破獲那起大名鼎鼎的“三狼案”,李洛夫追逐兇手時從二樓窗戶跳下,跌倒之后不小心被竹篙碰傷了鼻子
自此鼻子對冷熱極其敏感,容易發癢打噴嚏,就像是得了過敏性鼻炎。
李洛夫揉著鼻子進屋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厚德載物”那四個大字,什么也沒說,只是笑了笑。
利兆天穿著西裝馬甲,正在用金屬紅酒啟瓶器抜開木塞,幫李洛夫倒酒,一抬頭恰好看到李洛夫這輕蔑一笑
“怎么,李督察對我這字不滿意,還是對我這字的意思不滿意”利兆天托起酒杯走向李洛夫,遞給他道。
李洛夫伸手接過紅酒,輕輕地抿了一口,這才似笑非笑地望著利兆天說“我沒什么意思,只是覺得這字的意思極好”
“是嗎”利兆天傲然地笑笑,“是很好做生意就要講德,德不配位,早晚撲街”
“利先生能夠有這種意識就好”
“你是在諷刺我”
“怎么會呢”
兩人一開始就火藥味十足。
“還是說說你的來意吧”利兆天不愿意和李洛夫斗嘴皮子,托著紅酒杯,轉身坐到了椅子上,翹著腿,拿眼望著李洛夫。
李洛夫把紅酒放下,走到利兆天跟前笑道“我接手了警局刺殺你的案子”
“哦,是嗎”
“看起來利先生你一點都不意外”
“那是當然,李督察可是大名鼎鼎的神探,這么重要的案子我想上面交給你督辦,也是信任你”
“你就不問問我從嫌疑犯嘴里問到些什么”
“問到些什么是誰要殺我”
“他沒說。”
“哦,是嗎”利兆天一本正經道,“看起來這個犯人嘴巴很嚴啊李督察,你可要努力了”說完笑瞇瞇地呷了一口紅酒。
李洛夫感覺鼻子癢癢,像是要打噴嚏,于是就用手帕揉了揉鼻子,這才說道“他是在待價而沽”
“待價而沽什么意思,這個犯人是做生意的,賣豬肉的豬肉佬還在等待出錢多的顧客”利兆天一臉戲謔。
李洛夫觀察著利兆天言行舉止,“他在等待幕后主使者給他開價,足夠了才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