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聰顧不得繼續干掉大聲雄,忙回頭招架,砰砰與那人硬干兩招
再看那人,赫然是張九鼎
張九鼎突然上前搭救大聲雄不但讓傅聰差異莫名,也讓觀戰的顏雄一臉驚愕,怒吼道“張九鼎,你這是在做乜”
張九鼎活動了一下硬抗了傅聰兩下的拳頭,回身朝顏雄抱拳道“唔好意思,顏爺阿雄就算再怎么錯,也是我徒弟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顏雄聞言,不怒反笑“你講乜呀,老家伙都這時候了同我講師徒情深,父慈子孝”
張九鼎聲音洪亮道“我不知道現在的江湖規矩是乜,但我那時候的江湖卻是講義氣的,為了義氣可以舍身取義,為了義氣可以兩肋插刀,血濺五步”
“我今日就讓你血濺五步”顏雄怒道,“老家伙,你這是自招的本來我請你過來是勸你徒弟投降,大家一起享受榮華富貴,沒想到他不識趣現在又輪到你在這里嘰嘰歪歪,還教我做人,話我乜是義氣我話你知,義氣就是拳頭邊個拳頭夠硬,邊個就是勝利者就是江湖規矩的制定者”
顏雄言罷,吩咐傅聰“干掉這個老家伙,賞錢要幾多,我給幾多”
顏雄此刻真是氣急
本來找張九鼎是過來幫忙的,沒想到現在卻成了刺頭
“鼎爺,你不用這樣做的咳咳咳”大聲雄靠著墻壁,在細雨縹緲中對張九鼎說。
張九鼎看了看大聲雄頭頂窗戶,“雄仔,要不要幫你把窗戶關上,我記得你最吹不得風,也淋不得雨”
大聲雄都快哭了雄仔是他小名,也是當年他拜張九鼎入師門時張九鼎最喜歡喚他的名字。那時候大聲雄因為和人干仗身體不好,身子骨受不了風寒,張九鼎就用自制的中藥給他泡澡,并且每次大聲雄休息的時候,張九鼎都會悄悄幫他把門窗關好
“鼎爺,你”
“唔要講話,等我幫你報仇先”張九鼎一襲青袍,動手挽袖子。
是啊,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站出來救大聲雄
就在大聲雄快要斃命的時候,張九鼎腦海中浮現出了昔日的點點滴滴。
那時候的雄仔是他徒弟,是他頭馬,是他創立洪義海的最大功臣
那時候的雄仔講話還沒那么大聲,還不叫大聲雄,他只是個脾氣火爆的年輕人,一個見了他就笑嘻嘻喊著“師傅,我鐘意你等你老了我一定孝順你”的毛頭小子
自從退位讓賢,不再做洪義海大佬,張九鼎一開始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大小老婆旁邊伺候著,不管子女孝順不孝順,他張九鼎也都能欣然接受。
可是慢慢地,張九鼎總覺得自己丟掉了些什么。
那些東西很重要,他卻記不起來
直到有一天他才知道那是什么
歲數越大,人就越發念舊
他丟掉了曾經的豪情萬丈丟掉了曾經的義氣千秋丟掉了他做人的理想和原則也丟掉了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張九鼎
現在的張九鼎看起來無憂無慮吃喝不愁,實則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可就是行尸走肉的張九鼎卻在剛才那一刻驚醒并且出手救了大聲雄
“喂,老家伙你太老了,我從不和你這種半截身子入土的家伙打,你還是讓開讓我送這小子上路”傅聰一向自傲,不愿意欺負老弱病殘在他眼里,張九鼎一大把的歲數,掄兩拳就可以直接打死
張九鼎沒想到傅聰會這么囂張,捋著胡子笑了
只見他走到拳館陳列的兵器架前,爆喝一聲,單腳一挑就把一把類似青龍偃月刀的大刀凌空挑飛,然后舉重若輕,信手抄住背在身后,目光如電,朝傅聰道“年輕人,不要人家講你是乜澳門之虎,就真以為自己是頭老虎我話你知,老虎就算再厲害,最后還是被人拆了骨頭泡酒今天,就讓我來拆掉你這身骨頭”
言罷,張九鼎扎穩馬步,一撩長袍,手推長髯,長刀背后,擺出一副關公姿態
傅聰本來沒把張九鼎這個老家伙放在眼里的,一個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死老頭能有多厲害可是看到張九鼎剛才挑刀那一幕,眼皮子跳了跳,當即收斂輕視態度。
傅聰第一次鄭重地摘下右手套著的虎指,啪嗒,隨手丟在地上,然后解開上衣扣子,露出交叉在腰后的兩把峨眉刺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外面很多人只知道他澳門之虎傅聰最擅長洪拳和虎爪,卻不知道他傅聰最厲害的卻是峨眉刺因為知道他峨眉刺的人,全都死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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