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信我啦,你細佬沒事兒,只不過他手臂受了傷!”
“啊,你說什么?”本來石玉鳳還一臉不爽,一聽石志堅受傷頓時臉色都變了,手里賬簿吧嗒掉落地上,猛地上前抓住顏雄,“阿堅的手臂怎么了?嚴不嚴重?有無看醫生?”
顏雄嚇了一跳,沒想到石玉鳳會這么緊張,剛才還衰仔衰仔地罵個不停。
“他沒事兒!他沒事兒!你松開我!”顏雄努力才把石玉鳳擺脫開。
石玉鳳卻還一臉擔憂,“他到底怎樣了?”
“我說了他沒事兒!”顏雄有些后悔來這里了,看起來石志堅為了避免讓他老姐擔心,這段時間一直沒回家!可憐自己屁顛屁顛跑過來想要巴結他,卻撲了一個空!
“顏探長,你是好人!如果見了我們阿堅一定要讓他回來啊!”石玉鳳擔心道。
“收到!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句話轉告給石先生!不好意思,我突然記起來警局還有很多事情要回去一趟!”顏雄知道待在這里再無意義,盤算著開溜。
“都快中午了,要不在這里食過飯再走!”石玉鳳挽留道。
“不了,我們做警察的天職就是懲惡揚善,一刻都耽誤不得!下次了,下次一定品嘗石小姐你的手藝!”顏雄說著話,掏出手帕擦擦額頭汗水,生怕石玉鳳再抓著自己不放,忙不迭轉身下樓。
石玉鳳望著顏雄背影,心里充滿焦慮,不知道自己弟弟石志堅此刻到底身在何處,過得怎樣?
……
“阿嚏!”
赤柱監獄外面,石志堅坐在賓利車上,一只胳膊打著綁帶吊在脖子上,一只手夾著香煙,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石志堅揉揉鼻子,懷疑是不是誰在背后講自己壞話,難道是老姐石玉鳳?是啊,自己這么久沒回去,八九要被她罵死。
石志堅想到這里就搖搖頭,摒棄雜念,抬頭望向駕駛座上的陳輝敏:“阿敏,你打聽清楚了,靚仔坤被關在這里?”
陳輝敏忙說:“我問過潮州勇的,他曾經是陳志超心腹。他話我知,那天陳志超抓了靚仔坤之后就派人把他弄到了這赤柱監獄,很明顯是要搞死他!”
赤柱監獄是香港第一所重刑監獄,關押的基本上都是罪大惡極的死刑犯,在這個黑白不分的年代,只要你進了這里,就別想再活著出去。靚仔坤敢動陳志超的女人,陳志超不把他活剮了才怪!
副駕駛座上正在啃甘蔗的大傻突然插嘴道:“石先生,你不知的,這座監獄黑的很!我曾經有個生死兄弟叫雞精泉,因為偷了鬼佬家的一塊金手表,被人抓住沒錢贖身,就直接被關在了這座監獄!聽說在這監獄里幫人在山上砸石頭,一不小心滾石落下把腦袋都給砸爆,死得可慘了!”
石志堅瞪了大傻一眼,“你好友在這里掛掉死的那么凄慘,你啃甘蔗還啃得這么香?”
大傻嚼一口甘蔗,把甘蔗渣吐到車窗外,嘴里嘿嘿道:“親兄弟明算賬嘛,他雖然是我朋友,卻還欠我三塊錢!一直耍賴皮不肯還!”
石志堅,無語。
這時候前面監獄大門嘎吱吱打開。
陳輝敏忙對石志堅說:“石先生,人要出來了!”
……
監獄,物品認領處。
墻壁上寫著:“刻苦改造,重新做人!”
“程家坤!清點一下你的東西!”一名獄警把一個文件袋丟給靚仔坤。
靚仔坤拿起文件袋把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出來。
一只高仿勞力士金表,一條金鏈子,一只金戒指,一包軟噠噠的“三五”香煙,還有就是一把木梳。
靚仔坤拿起木梳問獄警:“大佬,有無鏡子?”
獄警翹起腿嗤笑:“怎么,要鏡子扮靚呀?你能出去就不錯了,還扮靚個鬼!”
實際上,像靚仔坤這樣進到這里又能安然無恙出去的極少,這名獄警在這里待足三年也沒見幾個,靚仔坤卻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