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梁老師在,不定要怎么嫌棄他們兩個呢!姜婳心想,辣得吐著舌頭猛灌可樂。遲巖還不停地勸她多吃,兩人嗨吃嗨聊,姜婳這才知道——
左森比梁襟帆大一歲,從商,涉足多個行業,“松記”也是他的,不過并不對外營業,只用來招待親友和他的重要生意伙伴。三年前離婚了,還有個五歲的女兒,是個漂亮又機靈的小丫頭,不過平時都是爺爺奶奶帶著。
姚旭東是刑警,而且是B市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刑偵高手,破案無數,犯罪克星。
遲巖讓姜婳猜陽卓臣是干什么的,姜婳記得那天梁襟帆還說陽卓臣“看誰都可疑,有職業病”,于是脫口而出——“也是警察!”
遲巖嘿嘿笑出一口白牙,“說出來你可能都沒聽過——他呀,說來也是個生意人,不過他那生意有點兒特別......嘿嘿......大約七八年前,這小子不顧家里父母和老爺子的反對,拐了他媽一筆錢,在東城那邊兒開了家安保公司,雇員都是轉業退伍的軍警。沒想到這小子挺能折騰,幾年下來公司不但活下來了,還成了行業內數得著的幾個大佬。沒辦法呀,他手下那些個個都是受過特殊訓練又豁得出命去的主兒,誰干得過這樣的?而且我偷偷跟你說啊,他那公司不是只干安保、押運這類的,私下里還接一些不上臺面的活兒。”
看姜婳一臉茫然,遲巖湊近,壓低聲音:“就是私家偵探!”
姜婳眨眨眼,又眨眨眼,環顧一圈旁邊桌的客人,也壓低聲音:“這樣——算不算橫跨黑白兩道?”
“噗——”遲巖一口啤酒噴出來,狼狽地搶過姜婳遞過來的紙巾擦嘴,手指頭點著姜婳的鼻尖:“你你你——你千萬別讓陽四知道你這么說他,否則他肯定親手剁碎了你!”
隋遠和姚旭晨都是子承父業,不過隋遠是空軍航空兵某師飛行大隊長,而姚旭晨是則是大學畢業后就直接參軍去了西部戰區火箭軍某部。照遲巖的說法,這兩人都是立功無數的拼命三郎。
遲巖還說,別看姚旭晨是姚旭東的親弟弟,不過一直與年齡更接近的隋遠關系更親近,反倒更像一對親兄弟。
他們這幾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單論年齡,左森最長,比三十二歲的梁襟帆還大一歲,姚旭東是老三,然后是陽卓臣、遲巖、隋遠和姚旭晨。除了左森和梁襟帆,其他人都還單著。
七兄弟啊?姜婳沒忍住哼唱出來:“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遲巖被氣歪了嘴,“你這丫頭......”
氣歸氣,最后遲巖還是沒忘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黑色卡片塞給姜婳,說是左森給她的,讓她隨時可以去“松記”白吃白喝,不用客氣。姜婳翻過卡片背面,依然是黑色,只在左下角有一個草書的銀色簽名——左森。
姜婳覺得自己不該收,不過當著遲巖的面不好解釋,就道了謝先收好,第二天去梁襟帆那里干活時告訴他這件事,讓他來處理。
那時梁襟帆只不甚在意地笑了下,把她遞過來的卡推回去:“沒事,給你你就收著。想去就去,或者等我陪你一起去也行。”
“這不大合適吧?左先生的好意是給正牌梁太太的,我們又不是真的......”姜婳從背包里又翻出一張卡來,是銀行卡,“還有這個,我一直忘了還你,就是我們領完證那天你給我的。我沒動過,現在剛好物歸原主。”
梁襟帆垂眸看著那兩張卡,若有所思:“所以,你是在提醒我,是時候該把冒牌的梁太太轉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