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閨女,明明生的一副古典大美人皮囊,怎么總讓人懷疑身體里面其實住的是個摳腳大漢呢......
楊小二抱拳:“壯士,酒呢,小店早餐時段不供應,要不要小的給壯士端十八碗醪糟湯圓來?”
姜壯士頷首:“也行。速去速回!”
楊小二殷勤:“好教壯士知道,小店肉包那也是遠近聞名,壯士要不要來兩個?”
姜壯士瞪眼:“兩個怎么夠?來兩鍋先!”
楊小二哈腰:“好嘞。”
姜壯士:“你這肉包怕不是人肉餡兒的吧?”
楊小二賠笑:“壯士說笑了,小店怎敢......”
姜壯士作勢拍桌:“灑家只要女人肉餡兒的,男人肉餡兒的一概不要!”
楊小二拍胸脯、將想象中的毛巾甩上肩頭:“壯士放心,不是女人肉餡兒的不要錢吶~”
劉綺玲:“......”
她不說話,她就一邊干飯、一邊欣賞這倆戲精的對手戲,時不時笑出兩聲豬叫。
一整天,小西湖、七星寺,還有少不了的走走拍拍、逛吃逛吃,玩得嗨,也走得累。回到酒店房間,三女都已經沒了力氣,早早就洗洗睡了。
第三天的安排是上午爬日照峰,午餐后直接大巴回S市。
回程的車上,年輕人們如來時一樣歡聲笑語,交流這兩天的見聞,展示買到的土產和紀念品,還有不少懂事兒的不停跟周書記表白對領導的感謝感激和感恩。
姜婳耳中塞著耳機,頭撇向一邊,始終望著窗外——不聽、不看、不想。
這兩天她已經調整好了,就當出門踩到狗屎、吃飯吃出蒼蠅了,除了惡心惡心人,也造不成別的傷害。
而且,“職場性騷擾”這種事,如果當時沒有留下證據,事后再怎么追究,最終受影響最大的肯定只能是女方,不但得不到輿論同情,說不定還會被潑臟水,受害者被說成自作孽——這就是現實,是性別、社會、道德、傳統、輿論交織出的一張加諸在女性身上的鐵網,再無奈、不甘、憤怒,也無法掙脫。也正是因此,那些心懷叵測的猥瑣男才能有恃無恐。
耳機不防被拽掉一邊,姜婳回頭,劉綺玲正拎著那邊耳機瞪她。
“怎么了?”姜婳扯回耳機,語調是慣常的慢條斯理。
“人家跟你說了半天,你是不是根本沒聽?”劉綺玲瞪眼,不滿地戳她的手臂。
“嗯,你說什么了?”
姜婳漫不經心的態度有點氣人,劉綺玲噎了噎,忍下這口氣,眼神飄向車廂前方最熱鬧的哪處,嘴巴嘟起朝那個方向努了努,嗤笑:“瞧花小姐笑得那樣子,跟看著她偶像似的,哪還有半點兒平時的高冷女神范兒!昨天她同屋的丘老師還偷偷跟我說,聽見她躲在洗手間悄悄打電話給周書記,約他一起逛街吃飯呢。”
花小姐名叫華鳳琴,也是英語科組的,比姜婳早入職兩年。江南女孩,人長得挺漂亮,一進S中就被封為“S中之花”,同事們干脆稱其“花小姐”、“花姑娘”,校內外追求者不少。不過花小姐眼光挑剔,一個沒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