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就是有令他哭笑不得的本事,哪怕是別人眼中再大再嚴重的事兒,她也能三句話就說歪了。要是換了別的女人碰上這事兒,不是應該跳起來不依不饒么?
梁襟帆慶幸虧得姜婳心大,不然也不能生命力頑強到刀槍不入的程度,“什么招蜂引蝶?你可不能冤枉我。”
“冤枉?”姜婳呵呵冷笑:“你沒見剛剛那個服務員,還有你們所里那些個小姑娘老阿姨,哪個不是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梁襟帆說不過她,干脆直接放棄:“還想喝酒嗎?我陪你好不好?”
“喝呀,今天我就是來喝酒的!不過不用你陪,你胃不好,我自己喝就行。”
梁襟帆親自給她倒上酒——姜婳一向有分寸,是該讓她放松下,反正有他在。
姜婳果然喝醉了。
其實也就四瓶啤酒,照她那個對酒精比較遲鈍的體質,應該是沒問題的,但是有心事的人,往往很容易一喝就醉。
梁襟帆從沒見過醉酒的姜婳。倒不是說她有多喧嚷胡鬧、言行乖張,相反,姜婳很安靜,眼神呆愣,軟軟靠在梁襟帆身上,嘴里時不時嘟囔幾個字。
梁襟帆聽不清她說了什么,索性低下頭將耳朵貼到姜婳張張合合的小嘴上,凝神細聽,這才聽明白:“叔叔,我......我其實也......也......也很好很......寶貴的呀......”
這孩子......梁襟帆心疼得喉頭發哽,捧起姜婳的小臉,盯著她迷離的醉眼,也不管她聽不聽得進去,沉聲告訴她:“在我看來,這世上,沒人能跟你相比。”
兩人出來沒有開車,回去就也只能是打車了。這邊不是繁華商業區,所以出租車不多,路過的又大多已經載客了。
梁襟帆攬著姜婳在路邊站了五六分鐘也沒打著一輛,姜婳扯著他袖子嚷嚷要喝奶茶。
她這樣撒嬌耍賴跟個小孩子似的,梁襟帆沒辦法,不敢放她獨自在路邊等,干脆背起來,一同沿路尋找。
幸好200多米遠處就有一家奶茶店,姜婳捧著奶茶傻笑,梁襟帆想幫她把吸管插好,姜婳嘻嘻笑著閃開了,說我自己能行。
于是梁襟帆就眼睜睜見證了他漂漂亮亮的小妻子如何暴力把塑料杯蓋破開一個裂口,將吸管插進去,喝得眉開眼笑心滿意足。而杯蓋上那個現成的吸管插孔卻完好無損......
好吧,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梁襟帆好不容易攔著輛空車,司機開了車窗問他們去哪兒。梁襟帆正要開口,懷里的姜婳扒上車窗,笑嘻嘻地:“師傅,去T大嗎?”
司機是個胖胖的中年人,見是個漂亮姑娘,連忙點頭:“去呀。”
姜婳揮手作別:“那您去吧,路上小心點兒!”
梁襟帆:“......”老婆喝大了變二貨能咋辦?
司機:“......”可惜了,這么好看的小姑娘,竟是個傻子!
刺眼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姜婳合攏的眼皮上,眼睫扇了扇緩緩張開。
“醒了?頭疼不疼?”
姜婳嚇了一跳,轉頭就對上梁襟帆含笑的眼:“你怎么還在?幾點了?你不用上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