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只在Q市家里呆了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第二天傍晚就要離開。
宋女士戀戀不舍地紅了眼眶,“你這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一次,怎么就住一個晚上呢?”
梁父拉回宋女士,“孩子就請了兩天假,明天還得上班呢,你別哭哭啼啼的,耽誤孩子工作。”
梁父自見到姜婳到現在說的話不超過二十句。
姜婳堅持不讓梁父梁母送機,宋女士拗不過她,最后只能派司機把兒媳婦送到機場。
Q市和B市相距不遠,飛機四十分鐘就落了地。
姜婳知道有人會來接機,不過當她看到出口的兩個人時,還是吃了一驚。
虎背熊腰、一身匪氣的陽卓臣吊兒郎當地斜倚在圍欄上,黑T黑酷,看著就令人心生畏懼。看見姜婳也只是半舉起手示意,身子依舊懶洋洋地動也沒動一下。
陽卓臣身旁那個高瘦清俊的男子姜婳也是認識的——是左森,和陽卓臣一樣,都是梁襟帆的發小和死黨。
姜婳扶了扶有些下滑的單肩挎包,走近二人。
左森一身挺括的三件套深色西裝,氣質斯文雋雅,不像是來接人的,倒像是專程來此談生意或者參加某個商務酒會的。姜婳的反應他看得一清二楚,薄唇微彎:“小姑娘,好久不見。”
“如果二位愿意,可以叫我姜婳。”沒有寒暄,畢竟這兩人也不是來聽她客套的。
陽卓臣直起身,“走吧,上車再說。”
“我想知道你們的計劃。”
陽卓臣在開車,聞言吹了聲響亮的口哨。副駕座位上的左森扭過頭來,挑眉看著一臉平淡的姜婳,鏡片后的眸子閃過一道精光。
“那個......”姜婳有些不自在,嚴格說起來自己和梁襟帆的兄弟們都不算熟,去了S市之后更是再沒見過面。只有遲巖,偶爾會想起來給她打個電話,不過兩人交流的內容也都僅限于胡侃瞎聊。“梁襟帆跟我說過你的職業,那時還讓我存下你的號碼,說是萬一遇到事兒可能用得上。那時怎么也不會想到,竟然真有這么一天。”
陽卓臣根本不關心這個,他也從不跟女人費口舌,“你怎么知道我有計劃?誰告訴你的?”
“我不知道——只是估摸著以你的職業、勢力和跟梁襟帆的交情,好兄弟有難,不會袖手旁觀。”
“吱——”車輪摩擦路面發出刺耳的聲響,左森和姜婳都因為急剎而控制不住地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