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在自己地盤兒上,哪來的十足把握?能有五成就可以動了!”
“那怎么行?”姜婳堅決不同意任何人拿梁襟帆的人身安全冒險,一絲一毫也不行!
“別急,我們爭取到了和上級部門合作,一明一暗協同行動,成功的幾率大了不少。”左森沉吟了下,習慣性地征求姜婳的意見:“因為不再是我和老四的私自行動,所以方案不方便透露給你。不過我想知道,如果換你來制定營救計劃,你會怎么做?”
姜婳取過卷成一卷靠立在沙發邊的Y國地圖,在茶幾上鋪開,又找出紅色馬克筆圈出幾個點:“主場遠在千里之外,對手又是一群被洗腦的亡命徒,天時、地利、人和,我們一樣也不占優勢,所以不能硬碰硬,得多管齊下......”
姜婳摸摸下巴,沒意識到這是梁襟帆思考問題時的小動作,“正是因為不占優勢,所以我們更不能示弱,要讓對手知道,他們不過是小鬼,咱才是閻王!第一步就應該是給對方點顏色瞧瞧——給對手制造些麻煩,消耗消耗他們的實力,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甚至投鼠忌器才最好。因此這個‘器’就不能太小,得是查亞塔必救的人......”
陽卓臣迎上姜婳的視線,點頭:“已經搞定了。”他微抬下頜虛指地圖上的某一點:“查亞塔有個小兒子,叫塞爾帕,是個心狠手辣的花花公子,卻是查亞塔和他最心愛的三老婆生的唯一兒子。昨天我的人在一家地下賭場門口弄走了他,哼哼——”
陽卓臣冷笑,姜婳心里不由發寒——那個小兒子落到流氓大哥手里,估計已經去了半條命了。
“我瀏覽各國解救人質的案例時,發現有時會需要一兩位中間人作橋梁。既然現在是公私合營,那何請上頭和查亞塔所在部族的長老、親人出面斡旋,打親情牌,盡量為解救行動拖延一些時間?”
左森同意:“上頭已經找到了中間人,兩天前約見了‘人民革命軍’的二號人物阿馬魯圖,此人算是整個組織的軍師。阿馬魯圖本來是極力反對發動這次襲擊的,可惜大首領查亞塔沒聽他的話,被金主許諾的厚利打動,派自己的另一名心腹策劃并實施了襲擊。阿馬魯圖對此十分惱火,這伙人的內部矛盾正好可以為我方所用——我已經著手在做了,目前看來,效果還不錯。”
都是聰明人,不需要多余的解釋說明。姜婳繼續提出設想:“其實我覺得,無論是誰,都不可能說服查亞塔,最后肯定還是要靠武力解決問題。所以最后一步,就是上頭和中間人一起,再次與查亞塔在中間地帶會面,對方帶上梁襟帆,與我方交換人質。這次的代表團里最好安插一兩個頂尖突擊隊員進去,現場保護梁襟帆安全,另外大部隊埋伏在外頭伺機動手。”
陽卓臣與左森對視一眼,左森朝他豎起三根手指:“我贏了。記得轉賬給我。”
又看向姜婳,豎起大拇指:“全中!塞爾帕在我們手里,加上阿馬魯圖在旁游說,查亞塔已經答應當地時間后天中午12點交換人質,地點由他定,提前半小時通知中間人。”
陽卓臣看眼墻上的掛鐘,撈起茶幾上的墨鏡架上鼻梁,“我得走了,弟兄們這會兒應該都到機場了。”
姜婳忐忑地目送他大步離去,左森拍拍她肩膀:“放心,老四只是看著糙,其實比誰都精細,而且他坐鎮的任務,從來就沒失手過。Y國政府會全程提供一切支援,明天中午前,所有人員、物資就會全部到位。這次行動方案上頭和我們反復推敲演練過,而且參與營救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咱們三個臭皮匠,肯定能護著老二平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