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知不知道不清楚,但范洲看得很透徹,傅景喜歡寧夕。
直覺不會錯,同為男人他很清楚真正愛一個人是什么樣的表現。
明白這一點后,內心的妒火像落日中的晚霞,整個天空都被燒開了。
“寧夕,你真想我手下留情?我現在改變主義了,或許可以,如果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寧夕喜從中來,“真的嗎?你說!”
范洲看了看傅景難看的臉色,故意揚起明亮的笑容:“你過來!”
寧夕聽話地走過去,大大的眼睛中神采奕奕,“什么事?你說!”
范洲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看著傅景提心吊膽,屏息凝神地等待,仿佛是在宣判一樣。
他說:“如果你答應做我女朋友,我就暫時放過他。”
“好,我答應!”
“我不同意!”
寧夕和傅景幾乎異口同聲地給出回答,答案天差地別。
“傅景你?”她驚訝得很,他為什么要表態呢?那和他沒有關系啊。
范洲就想看他急得火冒三丈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寧夕,你要是答應,就先和傅景辦離婚證!并且搬出君庭園,我給你一天的時間。”
這是一個特別好的機會,寧夕絕對不能放過,道:“我答應!但是我還要繼續在傅氏上班。”
“我說了我不同意,寧夕,你要跟我對著干嗎?”傅景氣急敗壞地說道。
范洲像看戲似的,道:“我先走了,寧夕,你只有一天時間哦。”
“傅景,這是目前救傅氏唯一的機會,你為什么反對?你又不喜歡我,一紙婚姻不過是擺設而已,離了你就能和路婷領證了,這對誰都好啊。”
寧夕苦口婆心地勸說,她的眼中只有傅氏,沒有其他。
傅景更火大了,提高音量道:“我說了不同意!”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她跟在他身后,他上車,她也跟著上車,他砸門的聲音很大,踩油門的力道也很重。
車子在他手中變成了玩具,在高速公路上疾馳,一輛輛車被甩在后面,呼嘯而過的疾風如利刃。
“我問你,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傅景,我怎么發現你變了,你一方面不愿意跟我離婚,一方面說很愛路婷,你這是渣男的表現,你懂嗎?你不會喜歡我吧?”
雖然不愿意自戀,更不愿意去揣測他愛路婷的決心。
可他最近奇奇怪怪的態度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說白了,她不過是一個下屬而已,領證也純屬誤會,他沒有理由不放手。
“你說啊,傅景,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呲…………”
車子在緊急車道急促停下,因為巨大的慣性發出刺耳的聲音,寧夕沒有注意,整個人往前傾,差一點點就裝上擋風玻璃了。
“好,你問我為什么,那你怎么不問問自己?婚姻是兒戲嗎?是你說結就結,說不結就不結嗎?”
“你發什么無名火?是你自己提出要跟我結婚的。我一時糊涂可以嗎?當務之急不是追究這些,就讓一切回歸正軌,還能救了傅氏,這多好啊?”
“寧夕,你真不知道為什么嗎?”
“我不知道,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沒見過打啞謎的,傅氏正在水深火熱之中,他還有隱私猜謎語?
此時的他深沉得很,雙眼凝視著她,他緩緩靠近,緊緊擁著她,雙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寧夕對他的動作意味不明,只是條件反射似的推開他。
她越推他的就擁抱得越緊,“傅景,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