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喝了許多酒,回來時人已經醉趴下了。
是司機把他扶到臥室去的。
李老板不是一個特別崇尚酒桌文化的人,他把自己弄成這樣,難不成是有什么心事?
“我還要喝,去拿酒來,拿酒來……”
“你都已經喝醉了,趕緊洗漱睡覺。”
傅景臉色通紅,渾身酒氣,他笑嘻嘻地看著寧夕:“寧夕?你回來了!”
“嗯!我放好熱水了,你趕緊洗洗睡覺。”
“我不!我今天做得很好,又和李老板敲定了一個項目,嘿嘿~”
“嗯,太棒了,你最厲害啦!”
“是吧!”傅景像一攤泥,穩穩地撞入她的懷中,兩人雙雙陷進沙發里。
傅景太重了,盡管她使出吃奶的力氣,依然不能動他分毫。
“你起來,去休息了!”
“寧夕~”傅景用食指摩挲她的唇間,眼中仿佛有萬千柔情,化成了溫柔鄉。
“嗯,什么?”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額……好像說過!”
“不對,你不喜歡,你都不吃醋,你騙子,大騙子……”
誰來告訴她該怎么辦?原來他喝醉了酒這么可愛嗎?這么會撒嬌嗎?
他把頭像嬰兒一樣靠在她的心臟處,緩緩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嘴里還低聲嚷嚷著:“寧夕,你騙我,你根本就不喜歡我,虧我還喜歡你呢,我也不想喜歡你了!”
……
寧夕哭笑不得,只能保持原狀,輕輕拍打著他的背部:“哪有,我喜歡你的,超喜歡的,睡吧,睡吧……”
……
反正不知道哄了多久,寧夕只記得自己很困,手都抬不起來了,眼睛也睜不開了,但嘴里還在念念有詞地說些安撫的話,怎么睡著的都不知道。
再醒來的時候,窗外下起了大暴雨,雨滴滴答答的敲打在玻璃上,擾了清夢。
傅景率先起床,像沒事人一樣起身坐到沙發上。
寧夕也想學他,但太費力了,她感覺已經的手都要斷了。
“你能不能拉我一把?”
“你還不老啊,怎么就起不來?”
“這你應該問自己。”
“什么?”
寧夕撇撇嘴,喝醉了也能理解,便不想追究,“沒什么。”
“哦!你昨晚去見誰了?我聽公司的人說你開車出去了。”
她本想靜悄悄的,奈何到處隔墻有耳。
也不是什么非要保密的事,她便把自己和范洲見面的對話說了一遍。
“是不是很搞笑?他居然懷疑是你或我帶走了他的母親。”
“他應該是狗急跳墻了吧,陸慎延的進攻挺猛烈的,范洲現在是有三頭六臂都未必能轉得過來!”
“那誣陷我們有什么好處呢?”
“或許是賣慘,或許是有其他計劃。”
“也對!”寧夕贊同地點點頭,范洲還有最大的王牌沒有打出來。
那就是陸慎延身邊的南夏,只要這張排還在,他就不可能倒。
寧夕的所有猜測都是正確的,范洲根本不擔心陸慎延的進攻。
如果范氏要亡,那他絕對不會獨自赴死,同樣的,陸慎延想要打倒他,他自己必然也會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