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一樓儼然就是縮小版的家,有廚房、客廳、臥室等等,和地上的相比不差上下,就是空間小了一點。
這已經足夠讓她吃驚,為什么裝修得這么好,卻說是臟亂差?
她又趕緊按下負二層,電梯到達后,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50米左右長的走廊,走廊盡頭有人的身影。
她正打算走進去時,傳來說話的聲音,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慌亂中隨意推開一扇門進去。
結果又被嚇了一跳,床上躺著一個人,帶著呼吸機,渾身上下都插著管子。
她還來不及思考,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情急之下,又不得不鉆到床底下去。
“怎么樣?”
“一切如常,生命體征都好。”
“你說傅先生怎么想的,花大價錢把一個植物人弄到這里來,還讓我們悉心照顧,這不是吃力不討好嗎?”其中一個男人抱怨道。
略微有個溫潤的聲音呵斥道:“拿錢辦事,管那么多干嘛?”
“哦,好吧~”
“記住先生所說的話,我們認真執行,其他的什么也別說,什么也別問。”
“哦~”
兩個男人推門離開,寧夕這才從床底下鉆出來,床上的女人雖然看不清楚模樣,但經剛才的對話,應該就是范洲的母親了。
她確實高看了傅景,或是說高看了自己的預知能力,他不再是那個戀愛腦的男人,也懂得使些陰謀詭計了。
她能理解他,因為范洲敢對傅媽媽下手,所以他氣不過,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來報仇。
或者是范洲差點害傅氏破產,他也想讓他嘗嘗那種失去的滋味……
總之,她有千千萬萬種理由為他找到動機,可沒有一個能說服她。
明明他變了,懂得為傅氏考慮,懂得為家人著想,可她就是高興不起來。
難道是她太圣母白蓮花了嗎?誰都可以使陰謀詭計,怎么傅景就不可以呢?
她靜悄悄地從地下室回來,而后一直坐在客廳發呆,連傅景回來都不知道。
“寧夕!”
“寧夕!”
“寧夕!你怎么了?發什么呆?有事跟你說!”
傅景叫了三遍,她才回過神來,“哦?什么?”
“你困了就去睡,怎么發呆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
“不是,有什么事你說嘛!”
她努力做到對他笑,她不討厭他,也不厭惡他,就是無法讓自己接受他所做的那件事情。
“我說和普世集團負責人談得很愉快,有投資的意向,只是還沒有明確,但我猜測沒有問題。”
“哦,是嗎?那挺好的!”
傅景興高采烈的熱情換來一盆冷水,頓時澆得個透心涼。
若是以往聽到這種消息,她會高興得跳起來才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冷冷淡淡的反應。
“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沒有啊!”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傅景自以為比較了解她。
“一定是有什么事,你跟我說!”
“真沒有!”寧夕堅持不先坦白,她想聽他主動講出來。
“寧夕,如果你騙我,我不會原諒你的。”
他最懂得怎么“對付”她了,就是用自己做誘餌,她就會乖乖上鉤。
這不,寧夕一聽這話,就什么堅持都沒有了。
“因為你有事瞞著我,我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