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事必作于細,恰恰是一些不注意的小事,往往會造成特別大的禍害。
“所以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嗎?你真覺得是些微不足道的企業的小打小鬧?”
這些小企業不可能不知道動傅氏意味著什么,可他們卻肆無忌憚。
那是為何?那是因為有陸慎延在背后示意。
他不敢親自動手,是因為和她做了交易,但并不意味著他就完全可以袖手旁觀。
但他可以站在身后,隨意指揮別人來替他辦事情。
“我說了不會有事,你不用擔心。”
“你現在是與陸慎延以及支持他的所有隊伍為敵,你懂嗎?”
傅景不以為然,在他看來,也許范洲會害怕陸慎延,但他不怕。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
“什么意思?”
這個答案真是出乎意料,他是有什么膽量來挑釁陸慎延?她好不容易把那樣一頭老虎安撫下來,他卻故意去弄醒他?是嫌傅氏的壽命太長了嗎?
“傅景,你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傅氏目前是發展得好,可和陸氏對抗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確定你是故意的?”
傅景有些不耐煩,自尊心嚴重受到了損害。
“我有自己考量,寧夕,你就別操心了。”
寧夕察覺到他的想法,她背著張嘴說,確實會傷到他的虛榮心。
或許他自己冷靜下來想,會知道自己的決策藏有多么重大的錯誤。
她主動退了出去,而后開始跟那些小公司一個個聯系。
她如此低姿態,按道理來說他們該是感恩戴德才是。
但是他們都統一口徑,一看就是背后有人指點。
從這些人這里是套不出一點什么,于是,她只能去找領頭人陸慎延。
但是,陸慎延仿佛早就知道她會找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差了,而且還打不通電話。
目前,比較大的公司還沒有動手,比如普世投資集團等等,如果這些群起攻擊,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她實在弄不明白傅景為何如此糊涂,當下和陸慎延作對,就是死路一條。
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
心態逐漸穩定下來以后,一起回家的時候,她又心平氣和地問了一遍。
“我不是質疑你,只是我絕對當下和范洲合作真是不明智的選擇,你應該知道的啊?”
傅景煩躁地靠在背椅上,頭歪向窗戶的那一邊,“寧夕,我們能不在任何場合都談工作嗎?”
“但這很重要。”
他深深呼一口氣,忍著性子,把她環到自己的懷里:“不要談工作了,行嗎?”
寧夕窩在他的胸膛處,透過玻璃窗看到他凝重的神色。
她再次選擇閉嘴,乖乖地躺在他的懷中,道:“好。”
她閉上眼睛,隨著他的胸膛起伏,加上工作勞累,很快便進入夢鄉。
在夢里,噩夢突然闖進腦海里,傅氏破產了,傅景一無所有,變成了乞丐。
整個過程特別迅速,她都來不及思考,一切就這樣發生了。
醒來的時候她滿身大汗,不停地喘著粗氣,傅景擔憂地看向她,“沒事吧?”
看著他還體面,人還坐在車上,便道:“我沒事,沒事~”
“還沒到家嗎?”
“快了!”
傅景不是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寧夕確實是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皮膚白皙,活力四射,現在呢,肉眼可見的消瘦,皮膚也有些許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