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絕情得可怕,寧夕卻還想為他說話,“不對,你的真實想法不是這樣的,對嗎?”
“傅媽媽已經說了,你就是把我擔心,是為了我好,才說了些話,對不對?你有什么難言之隱?現在就告訴我,我一定會理解你的。”
“夠了!寧夕,你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你已經和范洲在一起了,再來說這些不是很可笑嗎?”
寧夕睜大眼睛,驚恐布滿眼睛,只覺可怕。
他知道她和范洲在一起的,因為這個,所以她才生氣嗎?
她再次把問題攬在自己身上:“我可以解釋的,是他答應幫我,可以讓傅氏轉危為安,當時你沒在,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傅氏完了,所以才答應這個交易!”
“閉嘴,寧夕,你真是會找借口,上一次是差點給陸慎延下跪,這一次是和范洲在一起,這種種事件,是我求你做的嗎?你就這么愿意倒貼?”
寧夕自以為自己很無私,她做了這么多,不求回報,可連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還要用這么可怕的語言來攻擊她?
寧夕渾身癱軟無力,站都站不穩,一只腳晃了晃,她趕緊扶住桌子,才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軀。
“所以你覺得我做了這些還錯了?”
“是,你錯了,錯得離譜,沒人求你這樣做,也請你以后不要多管閑事。我和你沒有關系,傅氏和你也沒有關系。”
自取其辱已經夠多了,她現在才明白,一路走路,不管是他偏袒路婷也好,把她想丟就丟想要這樣也好,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一廂情愿,他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從心里接納過她。
她做的事,都只是他眼中的笑話,她的付出在他眼中就是一坨狗食。
時至今日,她才明白。
明白得太晚了。
她穿越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
一廂情愿地為他好,沒臉沒皮的為他做事,換來的是侮辱嘲笑,真是太奇葩了,她自己都想笑了。
她還真笑了,眼里含著熱淚,嘴巴卻是笑的,整個眉頭都是舒展開的。
傅景一臉愁容,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他知道自己過分了,卻不愿解釋。
窗外烏云密碼,落地窗前,偌大的繁華的城市淹沒在烏云里。
城市上空,回蕩著寧夕又哭又笑的響聲,顯得凄厲而詭異。
等世界歸到平靜的時候,寧夕已經換上另一副面孔,“你和程玉溪在一起嗎?”
“我沒必要告訴你。”
“是或者不是,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清冷的聲音在辦公室的沒一個角落回蕩,繞過三百六十轉旋后,回到傅景的耳朵里。
他被她刺到了,她的鋒芒,她的偽裝,她的堅強,以及她此刻的無所畏懼。
“是!”他說。
答案很中肯,不是嗎?
寧夕問自己。
她昂首挺胸,與傅景四目相對,“過往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傅景,此后我與你勢不兩立。”
放下狠話,摔門而去。
全程只用了一分鐘。
范洲在樓下等待,他聽說寧夕來找傅景了,害怕她會毀約,所以來守著。
寧夕看到他的車在,徑直上了車,“走吧!”
這一出搞得范洲無所適從,她居然愿意跟他走?
受寵若驚之下,還有點難以適應。
“沒事吧你?”
“沒事!”
“去哪里?”
“回家!”
“家?”多么溫馨的字眼?范洲從他嘴里,聽到了這個字,“家”,是他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