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總想要一個答案,殊不知根本就沒有答案可言,況且有些事情說出來就變了味,還不如裝作不知道,得過且過更好。
不過這就是他的致命缺陷之一,不弄清楚事不罷休。
而弄清楚又會讓自己受傷。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我這里能給你什么?你就當我是一個壞人,不行嗎?”
傅景何嘗又能心安理得?因為知道有一個人在默默的付出,怎么能夠做的視而不見?
“那你就壞人做到底,不要做好事!你怎么就不能做到這一點?怎么就不能再也別來撩撥我?既然選擇和范洲在一起,就和他雙宿雙飛,為什么還要一直在我面前?”
他在朝她發泄情緒,是無能,也是無語,更是無力和無助。
放下就好了,不見就好了。想要勢不兩立也未嘗不可,可就是為何要把愛情和怨恨放在一起,讓他無法做決定,甚至還為此整夜整夜的失眠?
“傅景,我們都別幼稚了。”
“不是幼稚!”
傅景激動的向前抓住她的手,他要問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恨就好了,為何最后又要反悔?
只是,某人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范洲從車窗里跳出來,閃電一般沖到他的面前,“傅景,你給我放開寧夕!她是我的妻子。”
是啊,她現在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是別的男人的女人,和他有什么關系?
傅景不顧范洲的阻撓,手死死和抓住她,問:“那你喜歡他嗎?”
肯定是不喜歡的,但說不出來。
她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衣袖上,感受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那不是牽手的時候該有的溫暖,而是對峙的時候,所產生的疏離和遙遠。
肌膚與肌膚相觸碰,像是碰到燙水一般,讓人避之不及。
范洲有這個自信,既然他選擇了和自己訂婚,那肯定是有那么一點感情的。
寧夕的回答讓他很滿意,“喜歡的,也想好和他共度一生了。”
傅景的手無聲落下,親耳聽到,原來是那么的不一樣。
“好!那就請你以后不要再做好事了,徹底做一個壞人,如果你還站在我這邊,我定會饒不了你。”
傅景氣勢如虹,心中卻軟弱的像棉花糖一樣,還一片片地破碎了。
狠話說不出口,放肆的話也說不了,祝福的話也無能為力。
愛是什么?這一刻,竟然不能給一個清晰的定義了。
聰明一世,在這上面栽了跟頭。
寧夕說到做到,答應了傅景,她不再為他做事,也不站在他的那一邊。
其實也沒有什么可以做的了,他的病情很穩定,不會再有惡化的風險,傅氏在陸慎延的扶持下,也漸漸繼續走上正軌。
以前,城內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得起傅景,覺得他是靠女人才能有今天。
盡管他是小雅俱樂部的會員還是副主席,卻從來沒有誰打從心里服氣過。
這一次,他確實讓人刮目相看。
一是他扛住了病魔的折磨,二是在傅氏已經走到黃昏路,他卻靠一己之力,一點點地把它給挽回回來。
陸慎延只是提供了一條路給他走,如果他們有能力,那路也走不通。
可他不但走通了,還開辟出了一條端莊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