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讓你自己去跟他說。”
寧夕還以為周善安能搞定,現在看來,是她太高估了他。
“我不想見他,你再想想辦法。”
周善安夾在中間就像夾心餅干,哪哪兒都不討好。
“那是你的事,你自己趕緊辦了走人,見個面能少塊肉?”
讓好脾氣的周善安紅了臉,那必定是受了太多的委屈。
傅景也是,寧夕也是,只不過見個面的事,搞得上刀山下火海的,這是怎么回事兒嘛?
寧夕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道:“見就見你,麻煩你跟我安排安排!”
“就去閑來居,一個小時后,你自己準時赴約,掛了!”
周善安把電話掛斷,寧夕啟動車子,調轉方向盤,就往女的地去了。
見面不需要做準備,正如他說的,就是把該說的話說完而已。
盡管已經做了心里建設,心中還是不自覺地有點緊張。
這不安的心態,來自于對他的愧疚和虧欠。
然而,該來的還是該來。
他推門而入的時候,她正襟危坐,連頭都不敢抬起,笑容也極其不自然,嘴角僵硬地扯起,比哭還要難看。
傅景相對于她來說,從容了許多,他走到她的對面坐下來,深邃的眼里波瀾不驚,一片平靜,看不出什么狀況。
她被看得快自閉了,還有什么比這更尷尬和局促呢?
“我來是……”
“疼嗎?”
她想率先打破沉默,可兩個人的聲音卻同時響起。
原來他一直在看她臉上的傷痕。
她想說,不疼,比起心里的疼痛,這兒又算得了什么?
“還好!”她笑笑道。
傅景看出她的偽裝,她總是裝作一個女漢子,卻在深夜打雷的時候害怕得鉆進塔的被窩里。
“你想說什么?”
他從來沒有怪過她,那么她給傅氏造成了那么大的傷害。
“我希望你能和陸慎延見一面,那樣他就可以放了南夏。”
果然是為了別人的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