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久久不變,兩人就這樣一直等一直等,半個小時的路程變成了一個小時。
等他倆趕到鳳格灣的時候,家里已經是一片混亂,客廳里面的所有東西都被砸光了,像是進了垃圾場一樣。
而南夏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孩子坐在旁邊哭,傭人都躲進了房間不敢出來。
陸慎延渾身酒氣,眼眶通紅像雕塑一樣矗立在窗前。
寧夕被這個景象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發發生了什么南……南夏”?
她回頭看他,笑了笑:你來了寧夕。
怎么了?這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你還敢來,你還敢出現?陸慎延怒氣沖沖的指向范洲,眼中釋放著殺人的光芒。
他像是瘋了的野獸,已經沒有了理智和基本作為人的思想。
南夏臉色慘白,整個人骨瘦如柴。
反正你告訴她,這是不是我和他的孩子。
她只想要一個答案,讓他親口說出來。
就算她解釋一千遍一萬遍都沒有用,有用的是范洲來解釋。
寧夕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她倆之間為什么走到這一步。
明明聽說陸慎延對她很好,幾乎是有求必應,就是天上的星星都能給她摘來。
這才幾天不見,居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有話好好說呀,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
寧夕難道你也知道嗎?南夏剛剛說了這個不是我的孩子,快兩年了,居然把我當做冤大頭,把我當做猴子耍,怎么?覺得好笑嗎?南夏范洲你們倆一個都跑不了。
怎么會陸慎延真的拿到證據了?
她說的是氣話,你怎么能相信呢?是不是你自己的孩子你不能感覺得出來嗎?
他怎么會感覺不出來,他的眼光不自覺的伸到孩子的身上,孩子雖然小,但也知道平時誰對她最好,張著小手要他抱,眼淚汪汪的哭得很大聲。
他明明想去擁抱她的,可聽到南夏說的話以后,狠心不理會孩子的哭泣。
寧夕你給我閉嘴,這不關你的事情!滾出去。
是我讓她來的,讓她來做見證,讓范洲來說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孩子。范洲……你說啊。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逼迫他了,事不過三,除了這次機會她還有下一次機會。
總之她一定會找到機會讓他承認那是誰的孩子。
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等到那一天……等到他說真話的時候。
可是范洲冷漠地看著現場,面無表情,毫不猶豫的說道:我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反正和我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是嗎?好!那現在就去做DNA鑒定。鑒定結果騙不了人。
盡管陸慎延知道會毀了自己的自尊,可他已經被南夏已經被逼瘋了,被南夏的絕情和無義逼瘋了。
一定要給這件事一個交代。
做就做!好啊!去做啊!給我一個真相也好,否則我總是莫名其妙的背鍋。范洲說道。
他并不害怕做DNA鑒定,相反他特別樂意去做這件事情。
你敢嗎?說的是氣話吧?
我說什么氣話現在就走,或者現在你就叫醫生了,我怕什么?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