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輕車熟路柳大鳳雛指引。
根本沒費什么功夫。
哪里賣得便宜，哪里能打折扣，甚至連哪里有不錯的小吃都清楚。
這貨對這里那叫一個門兒清，就像是逛自己家后花園似的。
顯然已經來這里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個地方就是這點好處，樣式多，就算想買的東西緊俏缺貨，你只要找個熟悉的地方下個訂單，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給你搞來。
當然，還是那句話，來源別管，出事了，也和這無關。接手了以后，就得承擔下這份因果，所以這里的價格，也比那些正經大商鋪低上那么幾成，劃算得很！”
柳大鳳雛口吐蓮花，在葉知秋面前說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
難道有表現自己“大聰明”的地方，自然要事無巨細，體現“工具人”的價值。
“當然，選的時候，咱也得好好瞧著，這地方，好貨多，假貨也不少。有很多東西故意撒上獸血，就說是從某個大宗門搶來的秘寶，說不得就打了眼，著了其中的道。”
“這也有人信么？”
葉知秋饒有興趣地問道。
怎么聽著像是倒騰古董的，這也能造假？
“當然！公子您可別小瞧這里面的手藝！不瞞您說，當年我都是被坑了好幾次，硬是被坑出了一些經驗，這才找到其中的一些訣竅。”
說到這里的時候，柳灰原臉上可是露出不小的怨念。
顯然對于一個連低階淬血丹都要打秋風的家伙，當年那些所謂的“坑”，肯定給他坑得不輕。
“正所謂三分真，七分假，很多東西看著不錯，說不得就是什么殘廢品，修補修補，然后包個漿，找個好賣相，專等著那些自詡眼界高的棒槌砸。
讓你以為撿了漏，實際上砸到手里就是個坑子貨，第二天這就卷鋪蓋走人，換個地方賣了，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他停頓了一下，神情嚴肅地看著葉知秋：“公子，你要是真喜歡什么稀奇的東西，可千萬別著急出手。
柳某到時候給你找個不錯的中間人，雖說成交了要抽一定的份子錢，但是絕對保證你這東西是真的，不會讓您虧了就是了！”
“中間人？”
葉知秋詫異道：“還有這職業？”
“那是當然，只要能掙錢，這年頭可是干什么的都有。”
柳灰原說道：“每個黑市都有自己的規矩，也都有固定的中間人，這些人門路廣，最懂這里的門道，知道誰的貨真，誰的貨假。
只要你跟著他走，或買或賣，他最后都能找到那些收真貨造假貨的大行家給你掌眼，買賣成了，保證大家都不虧，你好我好大家好，有錢大家一起賺。”
“感情這是形成一條產業鏈了啊。”
葉知秋打趣道：“倒是哪里都有會做生意的。”
“產……產業鏈？”
聽到這么個新詞，柳大鳳雛愣了一下，但聰明如他，卻也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是這么個意思，公子您形容得倒也貼切。
反正真貨假貨都是一家出，一家做，有眼力的虧不著，沒眼力的就只能怨自己頭大。
沒人去管，也管不著，這后面的人，后面的勢力，聽說很多大人物都參著份子錢，根本就不怕有人來鬧事。”
葉知秋點點頭，算是大致明白了這里的門道。
“那就帶我找個中間人把，正好要出一批貨，順便也見識見識。”
“公子您請和我來。”
柳灰原自信一笑，也不停頓，帶著葉知秋熟門熟路的就往最里面走去。
出乎葉知秋意料的是。
這是個很荒涼的小院，比起外面的繁華而言，這里幾乎門可羅雀。
難以想象，這里就是柳灰原所說的中間人所在地。
“嘿，公子您可別小瞧這里。就是因為這里沒人，所以才突出這里的珍貴。”
柳灰原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可是只有真正懂行有門路的人才能找到這里，公子您瞧好就行。”
說著話，他自信地敲響了眼前那破破爛爛甚至有些搖搖欲墜的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