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眼看見了墻上的照片,顧宇突然想到了什么,像一位夢中驚醒的人,跑到還未走遠的警官身邊說道:“有個姑娘可能和那個白毛貂有交際,你們快去救她。”
“是你的那位顧客嗎,第二個。”警官一副早就在處理的表情,事實也確實如此,他拿著律師幾分鐘前遞給他的平板,平板上一眼就能看到李雨墨的照片。
沒想到警官已經在處理白毛貂的事情了。
顧宇害怕出人命,因為突如其來的某些原因,警官邊走邊說。“當然,我是育才專案組的組員,我只相信真相。那個女孩怎么了?和白毛貂有交際?”
“長話短說,白毛貂是妖,妖要吃人,她很可能被當作了狩獵對象。你們要不要打算先去救她?”顧宇好意提醒,他沒說當然“你要先搜證我也沒辦法。”
前方路口,正對著小店門口,一輛小轎車刺眼的遠光燈打在了警官的身上,警官被風掛起的白色汗衫下面,若隱若現的褲腰帶上,有一枚銀質的紀念獎章對著光反射,那是麥當勞會員的紀念品。
警官說他知道了,他說他相信真相,所以相信在他們保護下不會有一個無辜人受傷死去的真相。
果然,自己能想到的事,警官也早就想到了。
自己的事請解決了,才想起別人的事,顧宇終于真真正正地松了口氣。
該說自己自私嗎,其實他只是害怕有個人的死到時候又怪到他頭上來了,誰還沒有被冤枉的前科呢,顧宇現在是怕了。
所有和妖怪扯上關系的事請,只要有人死了,顧宇總覺得會懷疑到他頭上來,至少目前來說是這樣的,所以短期內,他可不希望有與他有過交集的人死。
該說不說,因為他怕麻煩?
顧宇把小女孩的照片放回到了墻上,就在隔壁的電腦桌前,一個單反相機正在開機,開機后的第一張照片黑不溜秋,顧宇皺著眉頭,急得身體發顫,擺出動作讓某個人安靜閉嘴的照片緩緩出現在電子屏幕上。拍攝的家伙似乎是嘟著嘴嚷嚷老娘可沒在講話。
這張照片是一語,驚醒顧宇這位夢中人。
那天晚上換硬盤的時候,李雨墨拿著單反不小心給他拍了張照。
尼瑪又是個證明他像殺人犯的證據,這特么哪看哪里都像是綁架了一個良民,讓良民閉嘴的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顧宇害怕這張照片在李雨墨死后變成又是一場聽證會揭露他“罪行”的證據,他要讓李雨墨活著,別死在白沉星的那里了。
他迅速把照片刪了。
不然你以為為什么他現在開店不開,突然讓警官去救一個與他算熟不算熟的姑娘?應該沒有哪個人有病到安逸平靜的生活來了,還要自討沒趣的去尋找刺激吧。
但愿李雨墨那女孩沒有現在去找白沉星,至少短期內不要啊,要去表白等白沉星被抓了之后,去監獄隨便怎么表白,他都不帶跑的。這么個下雨天也不適合表白啥的吧。
我操,該死,白沉星不會主動去找李雨墨吧,為了幫他女朋友復活之類的。
顧宇第一次為人活命操心到頭大。
某些事情越想越離譜。
顧宇在衣服店旁邊的旁邊的奶茶店買了大杯的草莓酸奶,“去冰,要草莓不要椰果。”顧宇拿著酸奶喝了起來。
不過擔心個屁啊,照片都刪了,也懷疑不到他頭上了。
路邊停下一輛車,就是剛才打遠光燈的那輛,車上走下的是李雨墨的媽媽,一直以來最常光顧的客人。就站在小店門口不遠處,她原本開車是在找她的女兒的。
路上正巧看到了警察。她女兒失蹤了一整天了,一整天找不到,現在她無計可施,及時雨自然是有多少抓多少。她和警官說啊自己女兒不知道去了哪里,從昨天開始就不在家里,現在時間道理,來報失蹤案了。
顧宇把習慣的包裝紙扔進了垃圾桶里,心里莫名咯噔一下,皺著眉頭推開了小店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