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深皺眉說:“我并不知道尸魔山是什么樣的,但神女峰是你們的根基不是嗎?那里難道比尸魔山差。”
蘇青兒聽這話語氣緩和了許多說:“神女峰我遲早會回去,但重建決不能在神女峰。你可能不知道我手上擁有的是什么,那是整個藥宗,藥宗實際上只有我與師叔兩個人,你知道有多少勢力想要得到我而掌握著整個藥宗的傳承。”
“這……”夏夜深猶豫了:“但你怎么肯定魔尊不是這么想的?”
蘇青兒見夏夜深退讓笑說:“因為我師傅當初救的是他的全世界。無論如何他都愿意幫我。”
夏夜深沉默并沒有理由再攔著蘇青兒,蘇青兒與柳影離開走的后門,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夏夜深呆呆的坐了很久,直到外面喧嚷聲傳來才回過神。他打開窗戶往下看,下面有很多人,有的吵嚷自家孩子多好多好,有的畏懼著魔尊面露悻悻,有的卻東張西望似在找什么。
夏夜深看到了,看到很多修仙家族面熟的弟子,光是他認識的就有八個,更別說不認識隱藏的好的。原來青兒的選擇是對的,如果不是因為魔尊,青兒與柳影恐怕一但行蹤暴露就會被人抓走的。
忽然夏夜深一愣,柳影,柳影不是廢了雙腿只能坐輪椅嗎,剛剛竟然是走出去的,他的腿什么時候好的?
夏夜深無奈撫額,自己已經與蘇青兒不是一路人了嗎,現在的自己根本融入不了她的世界了。
夏夜深看著日斜西落想起自己還有兩個師兄等自己,連忙下樓去城門尋找師兄。
太陽西落的尸魔山比其它地方暗的更早些,夏朔之回到房間看了看門外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從桌上拿起食盒,走到床邊在床板上摸了幾下只聽咯噔一聲,床尾地面上出現一個密道,夏朔之下去后地板關上。
地道很濕,似是尸魔山原本就自帶的濕氣。墻面上每隔一段距離有一盞油燈。夏朔之緩緩向前走,每走到一盞燈邊就放一些油,直到走到地道的盡頭。
盡頭處是一片不大的洞,洞內水氣更甚,甚至在里面的地面上積了一層的水。在里面被綁著一個男人,他跪坐地上,頭發凌亂遮住了整張臉。
男人穿著藥宗的衣服衣袖下墜露出他細白的胳膊,只不過兩只手腕被一雙鐐銬鎖住分別被鎖鏈掛在兩邊。腰間脖子都被鎖住掛在身后的墻壁上,衣服臟舊被地上的水浸濕顯的十分狼狽。
男人微微抬一下頭看到夏朔之后又低下頭。
夏朔之正進洞中將食盒放在男人身邊的小桌上說:“今天怎么樣?”
“還好。”男人低啞的聲音說道。
夏朔之給旁邊的油燈加著油說:“柳影準備在重建藥宗了,我要去看幫他擴建住所,這幾天全一直看管在那,你要一起看看嗎?”
男人身子一顫良久似是頹廢一般雙肩一塌搖頭說:“不了。”
夏朔之看著跳動的燈火說:“你真的不去看一眼?也許之后你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男人呵呵的笑了忽然歪沒看向夏朔之:“你有辦法殺死他了對不對。”
夏朔之低頭看著男人的頭頂退了兩步說:“你別后悔就是。”說完轉身離開。
在夏朔之轉身之后,男人緩緩抬起頭一只眼從凌亂的頭發中露出,如狼一般的淡淡的散發著一抹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