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影看著風靈者倒地痛的眉眼都擠在一起,嘴卻笑著說:“該結束了。”
風靈者一死,蘇愿立馬起身手腕一翻,毒粉擴散而開,東方家子弟大面積擴散倒地。
蘇愿紅著眼將藥丸放進柳影口中,又抓了大把止血藥撒在柳影傷口上。
柳影痛的直吸氣,等到蘇愿簡單處理傷口后,柳影睜開迷霧般雙眼問:“他們怎么樣?”
蘇愿眼中蓄滿著淚水,抬頭看著善影的方向,這片戰場除了他倆沒有一個活人,善影與七影躺在一處,雙手交握死也沒有放開。
云影倒在另一邊,相比死在一起的兩個人,云影倒顯的凄慘些。
蘇愿低頭沉默的低下身扶起柳影背起他,柳影知道他們恐怕已經死了。也是,自己應該也要死了吧,其實家主點名讓他們留下,他們就已經死了。
如果不是蘇愿留下要使毒,也許自己死后,東方家上山會殺更多的人。四個人命換得西門家安全,值了。
柳影神思飄忽間,忽然聽到蘇愿說:“你是因為我的話才失去的雙腿,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柳影想反駁蘇愿的話,就算沒有你的話,我早晚得死在這,反倒是因為你留下了,所以自己才打贏了。但是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愿似乎感到了柳影回神,于是不停的叨叨:“放心吧,我帶你上山。只要能與西門家會合,我們就安全了。到時候我再為你重新縫線上藥,你會沒事的。有我在你絕對不會有事。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一定會救回你的!”
蘇愿上山路上說了很多,多到最后柳影還是昏了過去沒有意識。
再有意識時,尸魔山易主,朔之成了魔尊,蘇愿與朔之不知因何產生了共識,柳影被救下已經被蘇愿背下了尸魔山。
這一睡,錯過了除魔大會最關鍵的一環,雖然后來柳影住到尸魔山,但朔之不說,柳影不問,當初發生什么依舊只有他們當局者才知道。
柳影抬頭看著沉沉黑夜緩緩飄落的雪花喃喃道:“下雪了。”
“今年的雪似乎有點晚呢。”弦月站在走廊上,看著薄薄覆蓋在地面的雪粒子笑說。
朔之拿起披風蓋在弦月身上說:“小心著涼了。”
弦月無奈笑了笑:“我都仙尊的身子了,哪有那么容易著涼。”雖然這么說著,但還是攏起披風,仰起頭露出脖子,順從的讓朔之把帶子系上。
朔之輕輕攬住弦月的肩,兩人并肩看雪如同一副水墨畫。
朔之說:“確實晚了許久,從南城回來時還下了場冬雨,或許是不夠冷吧。”
弦月微笑說:“傳說神獸出生與神滅都會天降異象,你說兇獸會這樣嗎?”
朔之知道弦月說的是猙淡淡說道:“那得看他修煉到什么程度了,他肉體死亡時猙已快入妖尊,這些雪怕是會有影響。”
弦月感嘆一聲:“看來,今年這場雪雖然下的比往年晚,卻會比往年下的還要大,越來越冷了呢。”
弦月感嘆完歪頭看朔之問:“他會來嗎?”
朔之點頭:“會的,我對蘇愿的半個靈魂用了拘魂術,猙的靈魂已經與另外一半靈魂融合,他若不順著拘魂術過來,他的靈魂會被分解飛散,屬于蘇愿的一半靈魂會自己過來,而猙的靈魂也在分解的過程中一點點消散。他必須過來,距離越近,拘魂術的壓制才會減弱。”
弦月點頭看著遠方黑暗:“總歸是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