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可兒害怕的跑回了灌木叢的旁邊,她覺得自己要是繼續站在樹底下,那只黑貓很有可能飛撲下來對自己一頓亂抓亂咬,到時自己可就慘了。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師傅的演唱會就要舉行,馮可兒可不能讓自己以破相的狀態當表演嘉賓。
隔著一片草坪,馮可兒仍然能夠遠遠的看到樹梢上的那一團黑影,它把更多的身體從枝葉之間顯露出來,似乎在向馮可兒宣告它才是勝利者。
難道區區一只夜貓我也收拾不了嗎?冷靜下來后,馮可兒心里突然生出一絲氣憤,要強的她,不可能讓自己敗在一只野貓面前。
馮可兒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在灌木叢里面找到一根干了的樹枝,這根樹枝一下子就成了馮可兒的武器,她將樹枝舉在手里,重新走到了野貓所在的大樹底下。
“你給我走,不準再靠近這里!”馮可兒沖著黑貓大聲喊道,與此同時,她將手里的樹枝重重地敲打在樹桿上,發出了陣陣讓人牙酸的聲響。
強勢的舉動終于奏效了,野貓完全沒有了和馮可兒對峙的勇氣,它直接從樹枝的另一端跳到了地上,然后一溜煙跑到野外去了。
看著野貓跑遠的背影,馮可兒大大松了一口氣,她將樹枝扔在了地上,臉上浮現出滿足的微笑。那只野貓應該不敢再來了吧,馮可兒一邊往回走一邊在心里默默想著,是時候打掃走廊的衛生了。
既然師傅今天沒有授課,馮可兒自然要肩負起打掃衛生的責任,還有那一條巨型貴賓犬,自己也很久都沒有遛它了,不知道現在它還是不是那么不聽話。
走進別墅,里面空蕩蕩的,管家和師傅都不見人影,就連長發女孩也仍然沒有出現。馮可兒微微皺了皺眉頭,難道師妹出去替師傅辦事了嗎?以前馮可兒自己也有這樣的經歷,比如要去市區取回師傅干洗好的衣服,或者是從經紀人那里拿回最新修改的劇本。由于師傅所在的別墅地處郊區,出去一趟往往要花費一個上午的時間。
如果是這樣,自己就要更加加緊干活了,馮可兒從工具間里面拿出了拖把和水桶,她打算把別墅上下幾層的地板先拖一遍。
就算沒有師傅教,馮可兒自己也不會放松練習,特別是在很快就要登臺表演的情況下。所以馮可兒在一邊拖地的時候,嘴里還在一邊哼著歌曲,反反復復唱的都是鄧麗君的那首《清平調》。
一個尾音的長短或者是氣息的大小,真的有那么大的差別嗎?馮可兒在哼唱中慢慢體會,她漸漸意識到,師傅能夠在歌壇取得如此大的成功,除了本身就才華橫溢之外,吹毛求疵的高要求也是必不可少的。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馮可兒終于將一樓的地板拖完,她提著一桶新打的水來到了二樓的走廊。為了不影響師傅休息,馮可兒盡量降低自己制造出的聲響,但就在越來越接近師傅房門的時候,馮可兒聽到里面傳出了一句自己不能再熟悉的歌詞,“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