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安靜的房間里。
高天雄正在跟妻子吳琴發火:“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只邀請親戚朋友過來慶祝一下就行了,你怎么還邀請了外人?你把我的話當放屁是吧?”
高天雄嘴里的“外人”就是指馬大飛等人,今天縣里稍微有點身份的商人都來了,而且還送上了重禮,高天雄得知此事以后非常惱怒。
吳琴開口解釋:“我沒邀請他們啊,他們是主動來的……人家好心來給小甜慶祝生日,我總不能趕他們走吧?”
“你懂什么!”高天雄怒聲說道:“你以為他們是為了小甜來的嗎?他們是為了我來的!他們是想利用這次機會跟我套近乎……”
“套近乎就套近乎唄,有什么大不了的?老高,你太敏感了……”
“我如果不敏感一些,早晚會被你害死。”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啊,我是你的妻子,怎么能害你呢?”
“我的身份比較特殊,不能跟那些商人來往的太密切,容易出事情的,你也不想看到我去做大牢吧?”
“越說越離譜,哪有這么嚴重啊……”
“你們只看到我光鮮的一面,卻不知道我每天有多小心,生怕做錯什么惹出大麻煩,到時候不但我的官位不保,還有可能去坐牢,為了我的安全,也為了你和女兒的安全,我必須謹慎小心,絕對不能讓別人抓住把柄。”
“你的官越當越大,膽子反而越來越小了……罷了,既然你不想看到那些商人,我現在就趕他們走。”
“來都來了,直接趕走顯得我不近人情,對我的名聲不好。”
“那你說怎么辦?”
“第一,把他們的禮物都退回去,一件也不能要,第二,我今天就不露面了,你出去招待他們吧。”
“女兒過生日,你不露面?”
“我這是避嫌……”
“你心里沒鬼,為什么要避嫌?你出去怎么了?那些商人還能把你吃了?你想過沒有?你如果不出去,小甜會怎么想?”
“回家以后我會跟小甜解釋的,她比你明事理,能理解我。”
“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不明事理?”
就在兩人爭吵不休的時候,傳來一陣敲門聲。
“肯定是小甜來了!我們一直不出去,小甜肯定著急了。”吳琴快步走過去打開了房門,發現敲門的并不是女兒,而是李文勇。
李文勇客客氣氣的和吳琴打了聲招呼,然后快步走到高天雄身前,低聲說道:“外面發生了一點事……陸飛和馬大飛吵起來了……”
“呃?”高天雄一愣:“陸飛怎么也來了?”高天雄瞬間想到的是……陸飛也是刻意跑過來跟他套近乎的。
李文勇繼續說道:“陸飛口才了得,罵的馬大飛直瞪眼,緊接著又有一些商人湊過來幫著馬大飛罵陸飛,陸飛一個人和一幫人對罵……依舊不落下風……”
“哦?”高天雄眉毛一挑:“陸飛還有這個本事?”
“現在外面已經有些亂套了……”
“亂套好啊!”
“啊?”
“亂套了,我正好有借口趕他們離開。”
高天雄笑道:“小李,你出去告訴那些商人,想吵架出去吵,別影響我女兒過生日。”
“是。”李文勇轉身離去。
……
大廳內確實亂了套。
二十多個商人和陸飛對罵,陸飛沒有絲毫的畏懼,憑借一張嘴,把二十幾個商人罵的七竅生煙。
剛開始不是這樣的。
剛開始的時候是陸飛和馬大飛兩個人對罵,很快馬大飛就敗下陣來,被陸飛罵的張不開嘴,其他商人和馬大飛關系不錯,看到馬大飛吃虧了,他們全部湊過來罵陸飛。
陸飛的嘴就跟機關槍一樣,罵人的話不斷的冒出來,最厲害的是……他罵的話沒有一句是重復的,而且還不帶臟字,但是讓馬大飛等人聽了以后格外的生氣。
“你們以多欺少,臉皮真是厚啊。”
“平川縣的經濟為什么搞不上去?就是因為有你們這幫蛀蟲拖后腿。”
“你們聯合起來壟斷了很多行業,想漲價就漲價,想斷貨就斷貨,根本不考慮老百姓的感受。”
“別人畏懼你們的財力,不敢跟你們叫板,我陸飛不怕!”
“我還就告訴你們了,你們的好日子不多了,你們如果再不知道收斂,早晚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商人逐利沒錯,但是不能賺昧心錢,賺了昧心錢是要遭報應的!”
“馬大飛,你一直生不出孩子就是遭到了報應,你再不改正,你就真的要斷子絕孫了!”
“哎呀,你們還想動手?來啊,往這打,只要你們敢動我一下,我立即躺在地上,然后報警告你們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