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他十米左右,是個玄色錦衣中年,一頭短發,留著一抹胡須,徒添一份熟男魅力,但眼角卻掛著揮之不去的陰翳,直勾勾的眼神攝人心魄,一看便知,絕非善茬。
蘇木婉緊緊抓住蘇晟胳膊,蘇丫丫小腦袋怯生生從蘇晟身后偷偷瞟那錦衣中年一眼,又嚇得腦袋一縮,回到小屋內。
“姐,你先回屋。”
蘇晟拍拍大姐顫抖的手背。
“好。”
蘇木婉熟知輕重,她在,只會讓小弟分神費心。
“我,惡狗幫幫主,陳雄斌。”
“陳幫主找我何事?”
“我有三個不爭氣的屬下,前兩天晚上,人在沉睡中被抹了脖子。”
蘇晟不動聲色,若無其事道:“難道陳幫主懷疑是我不成?”
“李豁子四天前,在巷口強搶你姐,你以命搏殺,最終,你以被捅四刀為代價,咬掉李豁子一只耳,而后,李豁子懷恨在心,又覬覦你姐美色,于是三番兩次截堵你,伺機報復,以報失耳之恨,而你……。”
說到這,陳雄斌如鷹隼般鋒利的眸子緊盯蘇晟的神情變化,然而,他臉色一沉,只見蘇晟一臉從容淡然,若是假色佯裝,可見此子心機深沉,城府不淺,倘若如此,此子斷不可留。
而若是他多想,說實話,陳雄斌并不愿得罪漭蕩學院的學生,尤其是一尊未來的御獸者。
只有御獸者,方知御獸者的神秘、強大。
“而你,恰巧通過漭蕩學院測試,成為學院新生,從社會底層突然拿到上層社會入場券,你自然而然開始膨脹,加上你想保護你姐和你妹,便動了殺念,趁李豁子三人酩酊大醉時,痛下殺手,以絕后患。”
蘇晟依然矗立原地,雙臂交叉,一臉漠然,仿佛在聽一人說書講故事。
陳雄斌忽然爆喝一聲:“蘇晟,看我!”
蘇晟瞳孔驟然縮小,在他的視野里,陳雄斌身體爆增三尺。
令人心悸的嗜血殺機重重繞身,蘇晟甚至覺得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
“吼!”
咆哮深蕩靈魂,以至于精神出現些許混亂。
暈暈乎乎,出現幻聽,似深陷泥潭沼澤。
陳雄斌的聲音宛如催命符一般,從蘇晟心底響起。
“蘇晟,我再問你一遍,李豁子三人的死是否與你有關,或者說,就是被你所殺。”
蘇晟渾身難受,忍不住全身顫栗,上下牙磕碰咬合,又被“吼”的一嗓子,蘇晟整個人都被震的眩暈,眼冒金星。
小屋里,蘇木婉姐妹倆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至于勾欄巷子里,已然空無一人,“啊啊呀呀”的戲曲唱腔,驟然消失全無,修煉者與城外荒郊的災變異獸一樣,神秘可怕,與瘟疫沒什么兩樣,粘上便傷,磕上便亡,沒誰敢出頭喝止,多管閑事。
釋放的威壓讓方圓幾里寂靜無聲。
蘇晟緊咬牙關,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不、不……不是我……和我沒關系。”
“是嗎?我不信!哪怕與你無關,但你今天依舊難逃一死。”
話音剛落,陳雄斌大手一揮,體型巨大猶如洪水猛獸俯沖而去。
蘇晟當下,大急,但于事無補。
普通人面對神秘莫測的修煉者,猶如初生的幼嬰,壓根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然而,蘇晟可不是普通人,他體內如汪洋般的氣浪突然不受控制涌出。
轟!
不見任何花里胡哨的一拳,陳雄斌直接如重卡撞擊一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咳咳……你怎么會……”陳雄斌一臉蒼白,竟無半點血色,他陰沉著臉,宛若能滴水。
蘇晟茫然看著的輕飄飄一拳,我怎么會這么強?
似乎我才僅僅動手一絲力量……
轉而,蘇晟看著陳雄斌,嚇的陳雄斌冷汗大冒,“你……”
“死!”
噗!
蘇晟拳頭尚未落下,此時一群人已到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