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天弄得自己心神不寧,只是想要欺騙的人,就是那個一直隱藏在暗處算計她的人。王府是如鐵桶一般,她相信不會有那人的眼線。但一些下人和侍衛都是會出府辦事的,他們雖然有提防,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有心人能從他們言行中探知許多。
她想要迷惑那些狡猾的敵人,就得先哄過王府的下人,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接下來,她就該出府,讓那黑手覺得計劃成功,有機可趁了。
只是,瞧著元辰,她又不想了。
她又不是一個人,憑什么要自己死撐著。
反手一把抓住了元辰的手,送到唇邊下狠勁咬了一口,崩得牙齒直疼,她才不甘不愿的松開,狠狠沖著沒咬出印子的手背拍了一巴掌,才開口罵道:“你的肉到底是什么做的,咬都咬不動。”
見元辰一點反應也沒有,她的眉梢高高揚起,元辰這才不太情愿的含糊了一句:“嗯。”
得,好歹是出了個音,桃夭恨得牙根癢,還真拿他沒辦法,只得調頭又跟他說起自己的打算來:“我覺得廣桂后面,還有其它人的手筆。”
廣桂是根本沒把她瞧在眼里,動作都是明晃晃的;她都敢直接跑到她面前來提南合會的事,再遮遮掩掩根本沒需要。
“有你在,我出去也沒事。”她道。
元辰直白地問:“都知我在,誰會動手?”
桃夭:“……”她忘了這一點。
“那要不,我假意放出些風聲,說你有事出去了?”她問。
元辰只瞥了她一眼,她有些惱怒:“難道不行嗎,你說話。”吼完,她又擺手;“算了算了。”
若她是黑手,要面對元辰這樣一個敵人,肯定是不敢大意的,又如何聽到一點風聲就會行動?
好吧,她一個都沒正式受過教導,更沒受過高人指點的小女子,混跡街頭討個生活可能沒什么問題,真正講究起這些害人不淺的陰謀詭計來,根本就上不得臺面。
瞧著她如霜打了的茄子,元辰突然開口,道:“廣桂腹中孩子的父親,我已經在了大概的范圍。”
“真的。”桃夭滿血復活,揪著他的衣袖道:“幾個懷疑對象,都是誰?”
問完,她有些尷尬。
好像……元部落里的人,她除了見過曜皇,還有元諾元柯,元以滿之外,其它人可是一個沒見過的,哪怕元辰告訴她,也不過只是一個名字而已,根本沒什么用處。
元辰道:“那天他們五人相約著在花船上喝酒,都醉得失去了理智。”
據屬下報上來的那個混亂場面,他無法對桃夭直白地說出來,只是輕描淡寫的挑明了重點:“瞧著他們五人都在一起,可以相互作證,可是他醉得能那種混賬事都能做出來,又如何能分辨得清楚自己身邊的女人有沒有被人換過。”
“你是說……”桃夭敏銳地抓到了重點:“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等等……他們與你是什么關系,都是什么地位?”這點,才比較重要。
元辰說了那幾個人的身份,沒報名字,只是說清楚了與他的關系:“十叔、六堂哥、十三堂弟、十五堂弟、二侄、五侄……”
桃夭張大了嘴,根據翠玉這些日子與她解說元家各房人員資料,這些人都是與元辰有著血脈相連的直系親戚,也是元部落的正統。也是,若不是直系正統,又是血脈至親,又如何能讓元辰投鼠忌器,相信四王和廣桂設下這個局的時候,也是挑過人的。
她環住元辰的胳膊,眼珠兒亂轉:“那這些人,能動嗎?”
“不死就行。”元辰一點也沒給這些親戚掩護,不客氣說穿:“他們現在唯一的用處,也就是看能不能生下有好天賦的孩子。”
桃夭:“……”
敢請這些人在他的眼中只能用來當種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