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九嫂高興,九哥不再生他氣,別說小小的兔子了,牛他也賠!
元諾快馬加鞭的回到玄城,把已經沒了一層皮,進氣沒有出氣多的荀茂往荀家宅子一丟,馬上就派人往各家送信,當然,他沒敢把元辰可能入贅給了桃夭的事說出來,只是含糊的說元辰請大家去南鎮做客,不去的,“后果自負”被他直接改成了“腦袋不保”。
他覺得,自己把后果說嚴重了,已經是盡到兄弟義務了,再不聽可就不是他的事了,隨后他就馬不停蹄的去尋與兔子相關的珍品去了。
各家收到元諾下人送過來的那沒頭沒尾的口信后,一個個都是一頭霧水,老九/九哥/九叔要請客,為什么要在南鎮請?
老九/九哥/九叔在南鎮做什么?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
不不不……什么時候老九/九哥/九叔請過他們客了,不說連他開王府的時候,他們備了重禮想要過去替他賀賀,都沒能邁進他家的大門;當說這些年,他們輪著番請他,也不見他上門來露個臉。
該不會是小十四在撒謊吧。
但這個念頭才出,就被他們給拋掉了,他們相信小十四絕對沒有這個膽量撒謊。
不是小十四不會撒謊騙他們,而是小十四不敢打著元辰的幌子騙人;去一趟南鎮就是一天的功夫而已,他們再忙也是能走一趟的,到時候是真是假一眼就知,小十四要騙他們也不會弄個這么容易被戳穿的局。
只可能是元辰真的請他們赴宴。
現在小十四將話說得那么嚴重,他們若是不去,日后元辰哪怕不會真要了他們的腦袋,也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
哎,哪怕元辰布的是鴻門宴,他們為了以后的日子好過,不去也得去。
這其中的輕重一想就透,于是玄城里一片混亂,大家爭先恐后的提了自己府里(私庫)里最名貴的東西,匆匆趕往南鎮;路上遇上一干兄弟親侄們,大家也一邊互通各自打聽來的消息,一邊苦笑著不敢抱怨半句。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扒掉被元辰打斷腿的六爺,只有兩個例外的,一個就是曜皇,一個就是二王。
早知道桃夭和元辰的婚事是因什么而起的曜皇,一聽到南鎮這兩個字,立馬就知道元辰威脅大家過去是個什么意思了。他氣得砸了自己最愛的白玉和杯,拍著桌子大罵:“他還要不要些臉了!”
罵完之后,他又苦笑不已:“他從來就不想要那張臉!”
小九最痛恨的就是自己長了張太嫩的臉,才會從三歲起就不再笑,一天到晚的板著。
不對,那臉跟這臉是兩回事。
元辰是真的將桃夭放在了心里,才會不惜自己的臉面給桃夭立威。
曜皇長嘆了一聲,又看向下人送回來有關于桃夭身世的調查結果,哪怕那些人已經查到了桃夭幾個月會翻身,幾個月會走路,但也沒有查出一星半點的可疑之處。
唯一有問題的就是桃夭的父親了。
只是當年那些人中大半都是血脈都不純,有幾個更是沒有部落的混血子,最主要的還有幾個已經死了,想追根究源也已經無處可查了。
說不定,桃夭還真有七丹部落的血脈!
“罷罷罷……”他揮了揮手,叫過葉石:“你親自跑一趟,讓……別鬧得太過份了。”
當然,這個不是警告元辰的。警告也沒用,元辰根本就不會聽他的;而是去向那些元家子弟們表明他的態度,讓那些人知道輕重,花些功夫管好自己的嘴。
相對于曜皇迫不得已的認同,二王倒是接受得比較爽快。
從元辰將夏巧紅丟到他床上的那一晚起,他大概就猜到了一些,在氣憤的同時,也是有一些輕松的。
哪怕以前的元辰對他一直保持著對兄長的敬重,但他根本不敢輕視,而且他在元辰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到半點可以著手的地方;現在元辰真的對桃夭動了心,而且還有了兒子,那就等于有了軟脅,不會再是無處可以著手的兵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