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結果,桃夭笑道給了個結論:“趙姑娘肯定是被冤枉的。”她的聲音不小,一句話魚池邊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氣憤不已的許夫人看到桃夭后,臉色更加難看了。她不敢直接沖著桃夭發火,白著臉問道:“難道九王妃覺著是我家榕兒在冤枉趙小靈?她們前日無怨近日無仇,榕兒為什么要這樣做,她冤枉趙小靈又有什么好處?”
“有什么好處,怕只有許姑娘自己知道。”桃夭一點也不客氣地看著依舊躺在地上裝暈的許榕兒,對趙夫人說出來的話更是顯得有些尖銳:“若沒有好處,許夫人怎么會見許姑娘這樣都不著急尋大夫看看,反而一味的揪著趙姑娘不放。難道給許姑娘討個公道,比許姑娘的安危和健康更重要?”
她這不加掩飾的直白話,讓旁邊的夫人們都點頭認同。將心比心,對于一個做母親的人來說,孩子的安危和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公道,什么時候討還都是不晚的。
換成她們,若沒有確定自家女兒無事之前,什么都是可以放一放的,哪怕讓趙小靈跑了,趙家肯定是跑不了。
許夫人也不是那輕重不分的人,她不在意許榕兒的安危,最可能的解釋的就是,她知道許榕兒無事。
若這樣說來,許榕兒未必就是真暈了,這落水之事也就充滿了蹊蹺。
聽著旁邊夫人們的竊竊私語,許夫人臉白了又黑,黑了又白,差點沒兩眼一番暈在當場。
許榕兒也裝不下去了,她“嚶”了一聲,裝出剛剛蘇醒的模樣,一臉的脆弱可憐:“母親,我沒事……”她膽怯了看了眼桃夭,低頭緊拽著許夫人的衣袖:,帶著哭腔哀求:“您不要為了我而得罪了九王妃……”
許夫人一怔,撲過去抱著她大哭:“我苦命的榕兒啊……”
這兩人瞬間就變成了被惡霸逼得強怒不敢言的苦命母女。
桃夭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有理,卻無人相信的往日,她氣得渾身發抖;元二姐也陰沉下了臉,喝道:“閉嘴……”
她的話音沒落,就見許夫人她們身邊的一塊湖山石碎成了數塊,那飛濺起來的石屑更是直接在許夫人和許榕兒的臉上劃出了數道細小的血線。
許夫人和許榕兒一個顧不上心疼閨女,一個都顧不上裝委屈和虛弱,兩人都放聲尖叫了起來,尤其許榕兒發現臉上流血之后,更是推開了許夫人,一個勁的捂著臉哭嚎:“我的臉,我的臉……”
趙小靈在眾人的驚訝目光中,慢條斯理的收回手,沖著已經快被毀容恐懼控制住了的許榕兒道:“這處偏僻,當時四周又無人,就算你的丫頭呼救了,我若是想要你們的小命,行兇后離開也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我又何必留在這里,等著人來抓個現形?”
“我……你……”許夫人已經想不出辨解的言語了。
許榕兒更是一心只在意自己的容貌:“大夫,快請大夫……”
“不過是破些皮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元二姐心里原本對許榕兒的三分不喜也變成了七分,淡淡然道:“之前許夫人問,這件事鬧開了對許姑娘有什么好處,那自然是有的。若是因趙姑娘之故,許姑娘留下了隱患,日后議不成親了,旁人要怪也只會怪責趙姑娘,而不會遷怒于許家了。”
不管這件事的真相如何,許榕兒陷害趙小靈的目的何在,就沖著許榕兒污蔑了趙小靈,還對仗義執言的桃夭進行抹黑,她就不想再促成她和元諾的親事了,要不然她成為元家的媳婦,元家怕是沒幾天就會被鬧得兄弟反目了。
若是元諾知道了許榕兒鬧的這一出后,還堅持要娶許榕兒,她今天的話也會成為元諾心里的一根釘子,還是一點風吹草動就會扎出血的那種,相信許榕兒想要左右他,也就沒那么容易了。
許榕兒只顧著快些去找大夫看自己的臉,根本就沒有聽到元二姐的這番話里藏著的深意,她和許夫人匆忙離開的模樣,落在旁的人眼中就變成為了心虛的默認。
回大廳的路上,有人忍不住問自己身邊的好友:“到底是門什么樣的親事,寧可讓許姑娘得罪九王妃,也不想要。”至于程夫人,元五夫人,將來的元十一夫人趙小靈,在九王妃在前都不值得一提了。
“沒聽說啊。”被問的人也是一頭的霧水,搖頭不解。
個個心里驚訝的同時,也把這件事給記上了,準備回家之后就好好打聽一下,看哪家的人讓許家這么嫌棄,她們也好提前有個準備,省得許家逃脫了,讓人來禍害她們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