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萊直接拉了爸爸出來,交代媽媽直接到隔壁找春芹去餐廳吃飯。然后兩個人便出了酒店在酒店附近的中介看了起來。
連著看了一天下來,春萊覺得腿都斷了,父女倆總算找到了一處房子,三室兩廳,設備齊全,雖然貴了一些,但春萊現在已經負擔的起,但付錢的時候,還是爸爸把錢付了。
父女倆多年來如同冰山隔閡的情感正在經歷陽光的照耀,慢慢融化。
其實在春萊跳樓之后被救回來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父母時,她的心就已經打開了。
春萊給春芹打電話,告訴她地址,讓她退了房帶著媽媽和孩子直接過來。
春萊和爸爸又去買了些菜,還捎帶了一瓶老酒,準備晚上一家人好好的慶祝一下,這也是她出事以來第一次沒有心事的一家人聚集到一起。
還是媽媽做飯,春萊和春芹在旁邊打下手。日子一下子又回到了從前,只是,從前是姐妹倆小心翼翼,而現在,是媽媽小心翼翼。小心的問著兩個女兒喜歡吃什么口味,問著她們的近況。
春萊和春芹都有一沒一的回著。她們姐妹倆都注意到這些年媽媽已經有了白頭發。
飯桌上,爸爸春華運先端起了酒杯:“春芹,春萊,這杯酒爸先喝了,這些年爸爸沒有完好的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讓你們受苦了!”說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春芹和春萊不喝酒,但這次也端起酒杯,又給爸爸斟了一杯,喊上媽媽,一家人齊齊的舉起來笑著喊道:“干杯!”
那天春萊喝醉了,從不喝酒的她醉了。她仿佛覺得終于守得見云開,一家人終于心無隔閡的團聚了。
第二天,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請假了,別了父母,但是又不放心,怕一個萬一,王世偉就找來了,讓他們不要隨意出門。春芹帶著孩子自然也怕,讓春萊放心去工作,她們會小心的。特別是父親春華運,更是信心滿滿:“好在父子一場,他真的能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春萊看他那樣子,無奈的笑笑,但總歸人多一些還是放心一些。
春萊接著回老太太家工作了。
一進門,只見沈老太太和她兒子正在客廳坐著似乎在商量什么。春萊主動打了招呼:“沈女士,我回來了。”
見春萊回來,老太太應了一聲,她兒子背對著春萊坐著,沒有回過頭看她也沒說話。
春萊沒看到Nicky,看了一圈屋子,問道:“Nicky呢?沈女士?”
“哦,他爸送去上課了。對了,快下課了,一會兒我兒子出去辦事,他帶你一起把Nicky接回來。”
“好的,你們中午都在家吃吧?我去做飯。”
“做我們三個的就行。”老太太回道。
“好的。”春萊應聲而答便去廚房忙活了。因為老太太的兒子從來一副話不多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樣子,春萊幾乎從不主動跟他說話。
春萊打開冰箱,好在還有庫存,考慮又多了Nicky這個小成員,她在營養搭配上更用心了。這也是老太太為什留下她的原因吧,會根據情況調整飲食,做事讓人放心。
春萊在廚房忙會沒多久,老太太過來喊她:“春萊,你跟我兒子一起,先去把我孫子接回來。”
“好的,沈女士。”接著春萊拿掉身上的圍裙,就出來了。老太太的兒子已經開好車子等在門口。
這是第一次春萊坐上老太太兒子開的車。她緊張又帶著幾分靦腆,肥胖的身軀坐在后座上明顯一個窩窩。
老太太的兒子并沒有往后看,聽春萊關上了車門就轟的一聲將車開了出去,春萊一個后翻,差點仰了過去。Eric通過反光鏡看到春萊囧態,忍住了笑沒吱聲,春萊以為他只在關心開車,沒有看見,也裝作無意,兩個人都不說話。春萊無意瞥到Eric的側臉,戴著一副墨鏡,看不出任何表情。之前聽老太太說過他倆年紀相仿,春萊第一次近距離打量發現,他的年齡看上去明明比自己小很多。這就是生活的差別吧,有的人一出生就擁有別人一輩子也追趕不上的東西。
車子很快停在了學校門口,春萊見車子停下朝外看了看確定到地方了說句:“我先下車了。”不等Eric說話就已經開了車門下了車。
Eric的車子便也一轟而走,沒多大功夫就消失在春萊的視野。春萊在校門口等著Nicky放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