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們這條命,本來就是南姐給的……她也很累了,‘鬼牙’,真的很殘酷……”
說完這話,屋內只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誰都沒有再說什么。
咤眸光閃了閃,突然就想起了南卿剛才的眼神,帶著失落,卻又飽含希望。他第一次覺得,原來為萬人敬仰的“南上主”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她也是蕓蕓眾生中一個需要保護和救贖的存在……
“你說得對,我們會守護好的!”
說完屋內又陷入了沉默。
屋外的杏花落了滿地,有些白色被風卷著卷著就堆積到了墻腳。有些白色還停在枝頭,等待著下一場風……
南卿并沒有回去,而是在院子的杏樹下坐了片刻,此時已經沒有比這花香和晚風更能讓人清醒的東西了。
大概一刻鐘左右,涼意透過她的灰色長袍侵襲到了更深處時,南卿才不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等她回到房中的時候,瞬間感到被溫暖所包裹,一張毛毯直鋪她的后背,她看著站在門邊的沐童,眸光閃了閃。
沐童知道她想說什么,她不好意思的牽了牽衣角。
“桌子……好硬。”
“……”
估計是睡不舒服,難怪這時候還醒著。
“突然發覺你知道了我好多秘密……”
南卿心情好了幾分,坐在桌邊眼神犀利的看向一旁睡意朦朧的人。
沐童反應過來她是什么意思,瞌睡都跑了,但后來似乎也不害怕,到是語氣有撒嬌的意味。
“可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免死金牌應該是有的吧……”
南卿沒再說話,但心情舒暢了很多。
后來在沐童的一再要求下,南卿最終睡在了床上。前者說是不好意思再霸占她的床,南卿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畢竟,這兩天她也確實是沒有休息好。
或許是屋內的藥草熏的恰到好處,再加上今天和咤說明了現在的處境,整個人也輕松了不少,很快南卿就睡著了。
翌日——
清仙門的比武大會在今日舉行。所以在天邊還沒有開始泛起白肚云的時候南卿就被屋外嘈雜的聲音給吵醒了。
這幾天真的沒有一天休息好,但總會來說熬到了天亮,南卿再也不用天天躲在房中了。
咤和叱兩個人中比較精明的就是咤,叱沒有這么心眼,自然也不會在意一個前幾日從未見過,后來又突然出現的人。
至于咤,他也為了防止南卿的身份敗露,兩人也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即便是碰見了也只是當個陌生人。
“南卿,我們今天終于能清凈了……”
剛吃過早飯,沐童就興奮的跑回去對她說到。
南卿皺了皺眉,觀察了一眼屋外人的動向,這才看向面前的人。
“為什么?”
沐童有些興奮,自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他們要去參加比武大會,我們這院子里到是可以清凈不少……”
南卿抿了一口茶,看到屋外涌出的人,她走到房門口,看了一眼情況,回身說到:
“誰說我們要待在院子里的?”
沐童還沒懂她的話,愣了一小會兒。南卿聲音沉沉的。
“比武大會,我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