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城的夜生活充滿誘惑和激情。
對酷愛夜生活的人來說,深夜才是他們精彩生活的開始。
在酒吧消遣一般是他們的首選之舉。
西北邊陲烏城市東方廣場是這座城市的軸心,頗為繁華。
廣場周圍被裝飾豪華、彩燈璀璨的商業房簇擁著。
杵在黃金地段的酒吧、KTV、餐廳、酒店生意很是紅火。
廣場大媽們在廣場中心燈火通明的高臺上,盡情揮灑著笨拙而又僵硬的舞姿。
《自由飛翔》那激昂動感的旋律響徹廣場上空。
一群特殊群體生怕聒噪的廣場舞曲影響他們夜晚的生意。
他們或蹲、或坐的在廣場最外圍的花池邊上簇擁著。
這些人都是一群代駕者。
每個人身旁都有一輛袖珍的折疊電動車。
這群出沒在深夜的代駕者,跟相隔十幾米豪華商業房里的恣意瀟灑的消費者不同。
里面的人用消費來尋找快樂和輕松。
外面的人卻用等待和辛勞來維持生計。
深夜對這些代駕者來說,是工作的開始。
最東邊的那位年輕人在這群人中顯得很特別,鶴立雞群的突兀。
年輕人面容青澀,大概20來歲的樣子。
一米八五的大高個,普通的白T恤,一條洗淡的牛仔褲,板鞋,顯得整個人清爽干凈。
最讓人難以忘懷的是他的俊臉,劍眉、鳳眼、高挺的鼻梁,厚薄相宜的唇,相當英俊。
他沒有聊天,也不抽煙。
只是拿著手機靜靜地看著習題。
手機屏幕跳躍著“文熊”二字,年輕人按下接聽鍵。
還沒等他開口,文熊扯著粗嗓門問道:“簡單,你在哪呢?這么吵?”
這位被文熊稱作簡單的男孩,連忙起身朝廣場的邊沿走了兩步,“大媽們在跳廣場舞呢。”
“沒搞錯吧?學校才開學,你就代駕,寒假不是掙大筆錢嘛?簡單,別把自己逼得這么緊。”文熊開導著好友簡單。
年近20歲的簡單是烏城大學環境工程系大二的學生。
在這群代駕者的眼里,簡單是個明明能靠臉蛋吃飯的人,卻用辛勞和努力在打拼自己的世界。
簡單詢問發小文熊,“文熊,這個點了,南京人早就進入夢鄉了,你是不是有事?”
文熊在電話那頭調侃,“要不怎么說,你是我哥們呢。有件事你得幫我個忙。”
簡單連忙給文熊打起防疫針,“只要不是你那個單純扣扣群的事,啥事都行。”
文熊嘿嘿一笑,厚著臉皮戲謔著,“簡單,你也不想想,除了單純扣扣群,我還能有啥事求你?哥們,看在咱從穿褲襠起就相識的份上,你真的要幫我這忙。”
簡單用腳尖下意識地踢著路邊的路牙石,“我說,文熊,你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別跟小丫頭片子一樣唧唧歪歪地追星,行不?我真不明白了,你心中的女神單純給你灌什么迷糊湯,不就是臉蛋子漂亮些,腰身妖嬈些,還有啥?!就她那面癱的演技,切,”
這邊的簡單話沒說完,文熊在那頭跟他急眼了,暴怒道:“簡單,再這樣損我的單純,別怪我跟你翻臉不認人,你倒是說一句,幫不幫吧?!”
簡單不忍心駁了好友的面子,心軟道:“得得得,說吧,又讓我給你們單純扣扣群發表啥評論?”
文熊就知道簡單不會見死不救,連忙說道:“單純兩天后到烏城去錄制個宣傳片,單純扣扣群的好友們打算在烏城給她過30歲生日,你替我助助陣,順便幫我搞個單純的親筆簽名。”
簡單啞然失笑,“文熊,你真是個大笨熊,我問你,你爸媽哪天過生日?”
文熊在那頭支支吾吾答不出來。
簡單出言損他,“我真想不通,你連自己親爹親媽的生日都不記得,把個小明星的生日記得倒是牢,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輕,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個單純就是個妖女,瞧把你迷得暈三擺四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簡單,你可以不喜歡單純,可請你別傷害她。”文熊在電話里怒吼。
簡單戲謔道:“文熊,你咋套用我們愛狗人士的宣傳語?”
“啥意思?”憨傻的文熊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