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天時間,狗舍清掃地很干凈。
簡單噙著笑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對著朝狗盆里倒狗糧的卓越喊道:“爺爺,這狗舍您跟奶奶就別打掃了,這事就交給我吧。”
彎腰倒狗糧的卓越歪著頭美滋滋地說道:“這兩年,自從你媽和你來這里,我跟你奶奶就沒打掃幾次。”
簡單走到卓越跟前,從他手里接過小半袋口糧,“爺爺,您年輕時,有沒有遇到高不可攀的女孩子?”
“高不可攀?”卓越直起身子,眼里帶笑地問,“咋樣個高不可攀法?”
簡單仰頭望著天空上耀眼的太陽,“就跟這太陽般耀眼奪目,高不可攀。”
卓越搖搖頭,“你爺爺當年是個窮小子,能遇到你奶奶就是相當有福氣了,簡單,跟太陽一樣高不可攀的女孩子,你還是別惦記了。”
“為啥?”簡單試問。
“你想呀,這太陽耀眼又刺眼,雖然給你溫暖,可是你無法靠近它呀,還沒等你靠近她,就被她的高溫給烤沒了。”卓越給簡單打著比方。
簡單聞言,一臉的失望,若有所思地回味道:“哦,是這個理。”
卓越知道簡單遇到燦如太陽的女孩了,他點到為止。
他相信,懂事沉穩的簡單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爺孫倆拿著工具朝屋前走去。
卓越冷不丁詢問陷入沉思的簡單,“簡單,不會是那個開法拉利車的女顧客就是你剛才說的太陽吧?!”
陷入深思的簡單一個激靈,等明白卓越的話后。
簡單嘴角撇撇,一臉的不屑,“怎么可能,那個女的頂多是天空昏暗的、看不見的星星罷了。”
在養狗場愉快地渡過大半天,簡單才戀戀不舍趕回學校。
在簡單心里,卓越爺爺既是一位慈愛的老人,又是自己的忘年交、好朋友。
這學期各門課程陸續考完。
離學校放假、學生離校還有四天時間。
簡單又奔波在打工的路上。
烏城開始了漫長的盛夏。
以前,簡單不喜歡嚴寒的冬天,相當喜歡酷熱的夏季。
夏季能吃上自己最喜歡的哈密瓜、沙林西瓜和烏城本地收工冰激凌。
可是,自從三年前的那件事,簡單就不喜歡夏季的悶熱。
三年前那個炎熱的夏天,身患抑郁癥的媽媽楚寒露割腕自殺。
簡單很慶幸,幸虧那天他跟文熊等人打籃球,出了一身臭汗回家沖澡。
否則,他就不能及時發現媽媽決絕的舉動。
媽媽搶救及時,在鬼門關撿回一條命。
從那天起,簡單一夜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