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外就是一條長長的通道。
走廊通道處白色的吸頂燈打在單純的頭上。
她穿著純白色的紗質禮服從電梯走了出來,光打在她的頭上,泛起了一層光圈,她的皮膚雪白如玉在燈光下泛著光。
鳳眸低垂,眼里有星辰,一雙又濃又密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像剪刀,把光剪碎了,泛成星光點點。
又像準備振翅高飛的蝴蝶,每一次震動翅膀都讓人心里一顫。
美的虛無,仿佛不抓緊,她就會消失在空氣中。
簡單情不自禁把手伸了過來,就要抓住她的手。
單純生怕被外人看到,受驚般往后一縮,“你想干嘛?”
語調中均是疏離和戒備。
簡單眼里的光全暗了下來,看著驚為天人的單純低語道:“你高跟鞋太高了,走路不方便,我扶著你走過去。”
單純慌忙搖頭,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低聲提醒道道:“注意影響,你沒看見前面有記者嘛?!”
簡單抬眼望著召開記者招待會的會議室門口站著十幾位架著攝像機的男女記者,再看著路雪一路小跑著迎過來。
他識趣地退到陰暗的角落,目送著單純身著鏤空的裙裝,在記者的簇擁下消失在會議室門口。
敏感的簡單被單純剛才那疏離和戒備的語氣給傷到了。
這天,他沒出現在記者招待會上。
而是一個人站在吸煙室的窗臺前,瘋狂地吸著煙。
他知道,自己應該從美夢中清醒過來。
這段時間跟單純纏綿的現狀,讓他陷入到幻想之中。
簡單知道,自己的美夢不可能成真。
單純在自己身下一句句動情地喚他“老公”的話語,也只是成年人男歡女愛的一種游戲罷了。
而他竟然,當真了。
夜晚,路雪安排好一切,有意識地避開離去。
當單純從更衣室出來。
就被身材高大的簡單從背后摟住了。
簡單今晚很沉默,他雙手緊緊摟著單純纖細的腰身,不容她反抗,低啞的嗓門哀求道:“乖,讓我抱抱你。”
單純嗅著簡單身上淡淡的煙草味,不由心跳加速。
簡單的嘴角貼著單純的右臉頰,低聲道:“單純,能不能喊我聲老公,就一聲。”
單純從簡單沙啞的嗓音聽出異樣。
簡單將單純的身體擺正,面貼著單純的臉部,懇求道:“老婆,不要光在床上喊我老公,現在喊聲老公,讓我聽聽。”
他邊說著邊啄著單純的唇角。
她趕緊整理好自己的心跳,冷聲道:“別得寸進尺,小心我咬你。”
單純一把推開簡單,急匆匆逃出客房。
簡單輕輕撫摸了下唇角的血痕,望著她纖細的背影,知道單純有點意亂情迷,玩味低語,“咬?下次就讓你咬個夠。”
單純朝二樓臥室走去。
她一邊急匆匆整理著自己的衣衫,一邊心猿意馬,思緒翻飛。
自己真的對他動了心?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情緒,有些想法。
一旦出現了,在你毫無察覺時,就會在心底埋下一顆種子,不經意地澆澆水,再給點陽光,便會生根發芽、茁壯成長,然后慢慢盤根錯節、糾纏不休……
人生是如此,命運也是如此。
愛情亦如此。
在遇到簡單之前,單純一直對姐弟戀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甚至不敢茍同,可如今……
二樓的主臥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