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自家老爺子戎馬半生、風光無比,最終落個這種地步。
哭泣自家女兒汪丫丫又以年底銀行忙于決算的借口,連爺爺最后一面都未見。
汪浩瀚心中很悲涼,悲哀的情愫溢滿胸腔。
看著泣不成聲的汪浩瀚,楚寒露感同身受。
她雙手將哭得稀里嘩啦的汪浩瀚擁在懷里,邊用手撫摸著他的肩膀,邊安慰提醒道:“翰,節哀順變,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該給親人們通知,老人離世的消息,給老人辦理后事吧。”
汪浩瀚掏出手機給好友大蔣打了電話。
不大一會兒,烏城市殯儀館的喪葬車來了。
給老人穿衣服的工作人員來了。
大蔣攜帶著眾多手下將汪老爺子生前居住的別墅占的水泄不通。
汪浩瀚無力地斜靠在墻壁旁,看著大蔣腆著大肚子有模有樣地指揮著手下忙碌著。
等他想起楚寒露時,才發現屋里沒有她的影子。
此刻的楚寒露正躲在一樓保姆房間里,屈膝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愣愣怔怔地盯著窗外看。
淚水無聲地從她眼眶滑下。
她想起了疼愛她的姥姥,呵護她的父親。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她根本沒聽見外面嘈雜凌亂的腳步聲。
翌日,當汪丫丫趕到爺爺居住的別墅,看見簡單正摟著楚寒露低聲說著什么。
她目瞪口呆。
簡單這才知道汪丫丫是汪浩瀚的女兒,汪老爺子的孫女。
一想起自己居住在汪老爺子別墅的這段時間,汪丫丫連個人影都沒有,他憤憤不平道:“我說,美女,你早干嘛去了,爺爺去世了,才過來,有用嗎?!”
汪丫丫自小被媽媽古云和爸爸汪浩瀚寵溺慣了,哪里忍受這種責備。
她口無遮攔道:“你不就一個打工仔嘛?吃飽了撐的,你該干嘛干嘛去,別充當六個腳指頭的,多管閑事!”
楚寒露看著嬌媚妖冶的汪丫丫,猜測出這是汪浩瀚經常提起的女兒。
她伸手拽拽簡單的衣袖,給他遞個眼色,示意簡單不要再多說。
從殯儀館趕回來的汪浩瀚,一進屋就看見女兒的身影,有氣無力安排道:“你跟鐘旭趕緊去殯儀館守著。”
汪丫丫離開前對著簡單翻個白眼,怏怏不樂地離開。
汪浩瀚在自家老爺子臥室,翻箱倒柜地尋找戶口簿和身份證。
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就是沒找到。
楚寒露早已收拾好一切,本打算跟汪浩瀚辭別。
看著汪浩瀚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心中一軟。
她掏出手機撥打保姆楊姐的電話。
掛掉電話,楚寒露走到一樓客廳茶幾的抽屜里,翻出一個文件袋,遞給汪浩瀚,“這是汪叔叔的身份證、戶口本啥的,是你讓楊大姐放在茶幾里的。”
汪浩瀚接過文件袋,苦笑道:“老爺子這一走,我怎么六神無主了。”
楚寒露從汪浩瀚手中抽回文件袋遞給身旁的簡單,“簡單,你拿著這些資料和醫院開的死亡證明,先去社區,再去轄區派出所,開個注銷證明,最后送到殯儀館。”
汪浩瀚目送著簡單匆匆離去的背影,直至消失。
他收回視線,忐忑不安地問道:“寒露,咱倆還能繼續下去嗎?”
楚寒露躲避著汪浩瀚咄咄逼人的目光,低語道:“先辦理汪叔叔的喪事吧,其他事以后再說。”
汪浩瀚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紅著臉應允道:“行,先讓老爺子入土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