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汪浩瀚被銀行負責人親自送出來。
他手中提著一個黑色的布包。
從布包的形狀看出來,至少是二十多萬元。
汪浩瀚將楚寒露送到居住的小區。
又下車將購買的衣物幫著送到楚寒露的屋里。
楚寒露知道汪浩瀚有要事纏身,沒再挽留,“你有事,我就不留你休息了,開車慢點,剛才你開車有點急。”
汪浩瀚戀戀不舍地離開楚寒露的新屋,他曾經居住的地方。
這套精裝的住宅,他以前覺得死氣沉沉。
可自從楚寒露購買后,他感覺屋里充滿了人情味。
賓利車融入到烏城的車流里。
汪浩瀚輕車熟路地來到一個別墅小區。
車子在一個聯排別墅前停下。
汪浩瀚取下裝著鈔票的黑布包,快步朝古樹家走去。
還沒等他按門鈴,早就站在一樓陽臺的古樹就喊妻子開門。
汪浩瀚走進屋,順手將布包遞給開門的老年女子,“喲,嫂子,一年沒見,你保養的夠好。”
老年女子接過布包,嫻熟地掂量下輕重,樂的嘴巴合不攏了,濃妝艷抹的粉底遮擋不住皮膚的褶皺。
她開心的眼睛瞇成一條縫,打趣道:“你個汪浩瀚,真把你哥和嫂子忘了,一年來一次,難不成我家有老虎呀?!”
古樹看到老伴手中的黑布包,心花怒放,一向不茍言笑的他接話茬道:“可不是,咱家不就有你這個母老虎在,浩瀚才不敢來。”
汪浩瀚換了拖鞋,朝迎上來的古樹伸出右手,客套的寒暄道:“大哥,最近身體好著呢吧。”
古樹摸摸自己的下巴,“你瞧,是不是老了?”
汪浩瀚嘴甜道:“哪里,哪里,大哥風采不減當年。”
古樹不好意思解釋道:“浩瀚,這個古云也是,前陣子汪叔叔過世,她也沒吱一聲,我也是前天到銀行辦事,從丫丫胳膊上佩戴的孝字上才知道的,真是愧疚呀!”
自家老爺子去世,古云也就冒了一頭。
古家兄弟姐妹沒一人前去吊唁,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
對于古家人情冷漠,汪浩瀚早就習以為常了。
曾經的舅子哥、妹夫客套又疏離的寒暄完。
汪浩瀚的屁股剛落座。
古樹就沒輕沒重地責問道:“浩瀚,中午,古云打來電話,聽說你跟你家保姆好上了?我說呀,你都多大的人了?保姆騙主人錢財的事你沒聽過呀?!你也真行,找個保姆玩玩,找個有點姿色的,也行呀,怎么找個土里土氣的保姆?!”
汪浩瀚聽著古樹的話語格外刺耳,他心里很不爽,疙里疙瘩的。
古樹妻子端著一杯熱茶走過來,提醒道:“浩瀚,我可是聽古云說,你挑選女人的品味越來越差了,別怨嫂子多管閑事,你趕緊跟那個保姆斷了吧。”
汪浩瀚望著半路殺出的兩個程咬金,一字一頓地糾正道:“大哥,嫂子,楚寒露不是保姆,她是我今后相伴的女人。”
“你說誰?楚寒露?這名字咋這么耳熟呢?”濃妝艷抹的老年女子犯起了嘀咕。
汪浩瀚正色道:“嫂子,你也是老寧城人,你忘了當年寧城有名的神童了?”
老年女子雙眉緊蹙,努力回憶著。
片刻,她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問道:“你說的是不是當年寧城中學歷史老師高雨的女兒?就那個楚二球的小女兒?”
汪浩瀚點點頭。
老年女子對著準備開口的古樹遞個眼色,隨口道:“浩瀚呀,你都一年沒來嫂子家了,我準備了幾個菜,待會兒,陪你哥喝上兩盅。”
汪浩瀚看著板著臉的古樹,也沒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