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疆沃里肯村風生水起的簡單瞬間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
不少人在私底下猜測著他的身份和家庭背景。
單純的500萬元捐助并未向外界做任何宣傳報道,做的很低調。
烏城的楚寒露被兒子簡單的電話攪亂了平靜的心。
簡單讓楚寒露分析下,單純給他鍛煉駐扎的村一下子捐助500萬元,有幾個意思?
楚寒露哪里能猜得到。
她憑借多年的社會閱歷給兒子分析著。
一種可能是單純真的喜歡上簡單了,這是幫襯他呢。
另一種可能就是單純打算跟簡單分手,花500萬元買個心安理得,算是扶持簡單一把。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人家單純純屬錢多獻愛心罷了,沒什么別的意思。
簡單離開烏城下鄉鍛煉后,汪浩瀚幾乎每天來養狗場。
他已經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就像個跟楚寒露相處多年的老朋友,幫著打掃下狗舍。
或者買些食材在廚房盡情發揮自己的廚藝。
也有時啥也不干,只跟楚寒露聊聊天。
只要不提感情的事,楚寒露跟汪浩瀚相處沒一點壓力,到很是自在。
院里的葡萄架下,成串的葡萄懸掛在頭頂。
汪浩瀚仰臉望著用竹竿搭建的葡萄架,盤算著,“明年開春,我找人把這竹竿換掉,安裝上不銹鋼的支架,上面放上榆木。”
他又走到比較稀疏的幾顆葡萄跟前,“這里,補栽幾顆馬奶葡萄,這個葡萄架搞密些,夏天是個遮陰休息的好地方。”
楚寒露坐在太師椅上靜靜聽著汪浩瀚的計劃。
“寒露,你發現沒?樓前的水泥地實在太烤人了,今年就算了,明年夏天在水泥上鋪一層仿制草坪。”
“后面的狗舍清掃的糞便直接沖進菜地里,不衛生,農家肥要發酵才能使用,在菜地上方搞個化糞池,讓糞便自然發酵。”
……
汪浩瀚暢想著明年的事。
他的目光掃向靜坐不語的楚寒露。
倏地,他止住話語,擔憂道:“寒露,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
楚寒露眼角掛著淚,搖頭道:“沒,我只是有點感觸,想起了過去。”
“過去?什么過去?”汪浩瀚坐回旁邊的太師椅。
楚寒露雙眼遙望著正前方,“浩瀚,知道嗎?前些年,跟簡單他爸沒分開前,我都不敢想以后的事,總覺得前面的路是黑的,黑的一眼望不到頭,今天不知明天的事,哎----”
“怎么會呢?”汪浩瀚納罕,“為啥不敢想以后的事?人總是要有希望或追求的。”
“不敢想,那段時間,我倆被巨額的債務壓得喘不過氣來,腦子里全是如何節省著過日子,把余下來的錢還債。”
這是楚寒露第一次主動坦露她曾經的家庭生活,汪浩瀚憐惜道:“怎么會這樣?”
楚寒露講起了前夫簡樸是個“護姐狂魔”,原本優渥的家庭如何一步步淪為負債累累的。
汪浩瀚這下明白了,楚寒露患病的誘因,除了楚二球的突然離世外,還與她前夫的做法和懦弱息息相關。
他給說的口干舌燥的楚寒露倒杯茶。
楚寒露潤下嗓子,羞赧道:“我像不像怨婦?就跟祥林嫂一樣?”
汪浩瀚輕輕搖頭,雙目中充滿著寵溺,“你需要宣泄,宣泄完郁積在心中多年的心結就會更好的。”
楚寒露笑了,“謝謝你理解我。”
汪浩瀚正色道:“寒露,知道嗎,簡樸姐姐一家就是垃圾人,只是,善良的簡樸被親情蒙住了雙眼,在他意識里,垃圾人都是親人之外的人,實際上,他姐姐一家的所作所為無不彰顯,一家都是垃圾人,人啊,一定要遠離垃圾人,否則受傷的是無辜的自己。”
“遠離垃圾人,是啊,我怎么就沒看透呢?!”楚寒露自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