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這是對外宣布自己的“主權”和感受呢。
上官韻拿著手機屁顛顛來到書房,指著簡單微信上更換的話語,“國慶,國慶,簡單這下真的跟純兒好上了。”
單國慶細細看著簡單微信群上的留言,“生活因單純而開心”。
他恍然大悟,“我說純兒大清早換了微博格言呢,生活因簡單而幸福,生活因單純而開心。挺有創意的,看來不是純兒的主意,這個簡單,真想會會他。”
單國慶夫婦倆期盼著跟簡單見面的場景。
單純窩在沙發上跟簡單泡著電話粥。
簡單所在的山村信號時斷時續,無法視頻聊天。
單純軟軟糯糯的聲音低問:“簡單,你計劃最近還來北京嘛?”
“怎么,想我了?”簡單低聲笑問。
“臭美,誰想你了。”單純口是心非,“我上次出國,給你買了幾身西裝,想讓你試試合身不。”
簡單的心癢癢的,“老婆,我想你,從上到下、從里到外,我準備兩天后飛到北京。”
單純掐算著日子不由“哎呦”一聲,“你還是四天后再來吧,大后天我要參加投資方的見面會。”
簡單故意低問:“見面會?”
“嗯,你知道的,這部古裝戲是卓越地產投資的,公司老總是我的鐵桿粉絲,也不知這次這個神秘的老總來不,我還是參加吧。”單純沒有遮掩如實相告。
簡單笑了,“行,聽老婆的,你忙你的,我推遲一天也行。”
就在這對戀人聊的正嗨時,簡單聽到宿舍外傳來嘈雜的聲音。
他連忙跟單純結束通話。
走出宿舍,簡單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村委會大院擠滿了人,就連外面的馬路上也站滿了人。
都是沃里肯村的各族村民。
村支書江道力穿過人群來到簡單面前,“簡單,村民們知道你下午的飛機,都自發來送你呢。”
簡單頓時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他雙手抱拳高舉在頭頂,對著圍成圈的村民們欠身感謝,“日阿合滅特(哈薩克語,謝謝),阿它(爺爺)、艾杰(奶奶),日阿合滅特,阿哈衣(叔叔)阿帕衣(阿姨),日阿合滅特,哥哥、嫂子。”
老支書哈杰緊緊握著簡單的手,用不大流利的漢語感謝道:“簡單,謝謝,你來了,錢多多的來了,我老婆子煮的茶葉蛋,你路上吃撒。”
一位中年婦女紅著眼圈感謝著,“謝謝,簡單,你給我買的藥,吃了,身體賈克斯(好了)。”
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戴著口罩一一跟簡單握手告別。
簡單雙眼紅了,他克制著內心的激動,雙手合十放在鼻尖承諾道:“放心,我會看你們的。”
聞訊趕來的鄉干部看著這感人的一幕,用手機拍攝成短視頻發到縣微信公眾號里。
江道力站在辦公樓前的臺階上,用柯爾克孜語對著戀戀不舍的村民說道:“回吧,都會吧,你們的心意簡單都知道了。”
但村民們遲遲不肯離去。
簡單見狀,跟著江道力現學現賣,也用不熟練的柯爾克孜語說道:“老鄉們,疫情還沒散去之前,不要聚集,聽我的話,回吧,我會看大家的。”
村民們一步三回頭離開村委會。
江道力望著路邊擺放的摩托車、電動車以及綁在路邊樹木的馬匹慢慢少去,感慨萬分道:“簡單,你是我們沃里肯村的恩人,我都快四十歲了,第一次見到這么多村民能自發前來送人。”
簡單揉揉酸澀的鼻頭,沉吟著,“江支書,我真的該考慮下今后的人生了,跟這些淳樸的村民打交道,真的能以心換心。”
倆人說話間,一匹白馬從西邊急匆匆趕來。
簡單看著這批白色的駿馬,納悶道:“江支書,這不是老護林員賽力克嘛?他怎么來了?從他家到這里至少30公里路呢。”
賽力克是沃里肯村年齡最大的護林員,是一位年過七旬的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