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浩瀚興奮地用手撫摸著大概有一公斤左右的青玉,“這青玉市面價值至少400萬,可得收好了。”
簡單把玩著一個鴿子蛋大小的玉石,“汪叔,這塊玉石你估摸下。”
汪浩瀚掃一眼,“簡單,這么說吧,你手中這塊羊脂玉可能是這些玉石中最小的一塊,你自己看看,紅黃白三色,知道我們都說啥嘛?這是一塊三色天地皮羊脂玉,你拿這塊玉當聘禮娶老婆都綽綽有余。”
簡單雙眼發亮,“真這么好?!”
“你叔啥時候騙過你?”汪浩瀚笑了。
簡單指著辦公桌上拋光出來的一塊墨玉,“叔,這塊玉送給丫丫姐了,就當是弟弟的一番心意。”
汪浩瀚戲謔,“看來,丫丫還是沒把你折騰夠。”
簡單一聽,梗著脖子犟嘴,“叔,要不是看您的面子,我好幾次都想把丫丫姐扔到路邊,她有時候,哎,”
楚寒露瞪了下簡單,打斷他的話,責備道:“說撒呢?我看你又得意忘形了。”
簡單對著汪浩瀚吐下舌頭,低聲叮囑,“叔,別忘了拿走送給丫丫姐。”
三人忙碌一上午,拋光出五塊大小不一的玉石。
看著眼前價值不菲的玉石,簡單嘟囔著,“我得抽個機會好好感謝下賽力克爺爺。”
話音剛落,手機響了。
簡單看著手機上的來電號碼,興沖沖說道:“村支書江道力的。”
他一臉的笑意接聽了來自南疆的電話。
楚寒露察覺出簡單原本一笑的笑意,突然消失。
他越發凝重的神色告訴楚寒露,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簡單結束通話后,帶著顫音說道:“老媽,我要回趟沃里肯村,賽力克爺爺正在縣醫院搶救,情況不妙。”
楚寒露一聽,放下手中的瑪瑙,“簡單,我跟你一塊去。”
汪浩瀚接話道:“把你倆的身份證號發給我,我訂機票。”
翌日,南疆沃里肯村邊境線上,簡單在楚寒露、汪浩瀚的陪同下送走了賽力克老人。
三人乘坐著單純贈送給沃里肯村的那輛商務車回到村委會。
村支書江道力把三人請到村支書辦公室。
江道力打開文件柜的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個黑色的布袋,遞給簡單,“簡單,這是賽力克叔叔住進醫院前交給我的,他讓我轉交給你。”
簡單接過布袋,雙手握著充滿異味的布袋子捂著自己的臉,又一次抽噎不止。
江道力轉述著賽力克老人生前的話,“賽力克叔叔說,你要是來沃里肯工作兩三年,沃里肯肯定比以前還要好。”
他滿臉的期待,探問著,“簡單,以后,你還來嘛?”
簡單雙眼炯炯地看著這位村支書,承諾道:“江哥,放心,我會來的。”
在江道力的帶領下,在這個初冬的季節。
簡單跟兩位長輩觀賞著變了模樣的沃里肯村。
汪浩瀚站在陳舊的水井前發愣。
楚寒露走過來,“浩瀚,該走了。”
汪浩瀚轉過臉直勾勾地看著普通的掉渣的楚寒露,自愧道:“寒露,你說,我都快進棺材了,咋還沒弄懂千金散盡還復來的道理?簡單年紀輕輕就一下子給這個村捐贈了1000多萬元。看上去好像失去了錢財,得來的是村民的敬仰。”
這兩天,沃里肯村村民對簡單敬重有加的樣子,汪浩瀚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
楚寒露看著百思不得其解的汪浩瀚,幽幽說道:“簡單的這種心境,你可能不懂,只有經歷苦難的人,才知道金錢大多時候真的不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