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拓疆指著方越,聲音都在顫抖:“你不要血口噴人!”
方越眉毛輕挑,冷笑道:“我好像還什么都沒有說吧,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你……”夏拓疆臉色通紅:“你的意思明明就是說我給父親下毒。”
“唔?我說過這話嗎?”方越聳了聳肩。
還別說,方越確實沒說過這句話。
眼看夏拓疆就要和方越打起來,夏商周輕咳一聲:“不要吵了!我相信拓疆不會做出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聽夏商周這么說,夏拓疆的情緒才稍稍平復。
這時夏凌云也從外面走了進來,問道:“大清早的,你們吵什么呢?”
夏拓疆哼了一聲。
“你們都出去,方越留下!”夏商周一言令下,語氣不容置疑。
眾人懾于夏商周的威嚴,只好退出房間。
唐顯顧慮的望著夏商周:“夏老......”
“出去吧。”夏商周擺了擺手。
方越來到夏商周面前,扶他坐在床上,然后蹲下身子,將夏商周的一只腳放在自己腿上。
“小伙子,你會醫術?”
夏商周也對方越有所懷疑,單從年紀來看,二十出頭的方越絕不可能有這個能力。
不只方越,在夏商周看來,除了山上那幾個老家伙,天底下再沒有人的醫術能夠比得上唐顯。
“差不多吧。”方越隨口回道。
“差不多?”夏商周先是一愣,接著開懷大笑:“不錯,差不多,人生之事哪能盡善盡美,凡事能做到差不多,已十分不易了。”
方越全神貫注的觀察夏商周浮腫的腳,并沒深思他說的話。
昨晚方越做過試驗,可以把自己身體內的水分以汗液的方式排出體外。
那別人的行不行?
方越伸出兩根手指,抵在夏商周腳底,開始運轉馭水訣。
夏商周感覺一股熱流在腳底諸穴縈繞,所經之處說不出的舒暢,隨著方越的指尖移動,暖流如同清理溝渠的水柱,奔騰卻柔和的洗滌著夏商周的血脈。
方越的指尖移動到夏商周小腿的時候,夏商周感到一陣蝕骨的痛,悶哼了一聲。
“老爺子......”
方越的手抖了一下,有些驚慌。
夏商周的額頭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粒,卻強忍著說道:“你繼續。”
方越猶豫了一下,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的繼續進行。
夏商周自幼習武,熟知氣脈運行之法,他猜測剛才的劇痛,極大可能是來自于方越引導經脈行進和附著在體內的毒素產生了反應。
的確,在馭水訣的作用下,夏商周體內的毒素一點點從骨髓中剝離,在血液中流淌。
但這種感覺,如同是刮骨療毒。
好在夏商周鐵血軍魂,心如頑鐵,這點痛他完成忍得住。
按照方越預想的計劃,先將毒素剝離,然后引入血脈,再以排汗的方式逼出體外。
想法很合理,但有些事很難按照常理去揣測。
就在方越忙活了將近兩個小時,以為馬上就要大功告成的時候,突然感覺渾身氣力不濟,眼前一花險些跌倒。
好在,毒素沒有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