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一口氣,連今把吊墜重新戴到身上,用力地眨眨眼,迅速恢復好情緒,沿著路往回走。
她走不到十步,護心鱗重新滾燙起來,灼燒的溫度比先前要高出許多。
與此同時,神白特有的嗓音在半空中響了起來,似白霧蒙蒙,如江水澹澹,寡淡又清冷,透著陌生的死寂。
“齊天圣身上帶了一罐密封的黃鱔血,你們所在的洞穴里有蝙蝠,他正在確定蝙蝠的位置。”
連今愣了愣,她沒料到神白主動找她是為了這個事,他是在變相的提醒她注意安全嗎?
“嗯,我清楚了,謝謝你專程提醒我。”連今擺出公事公辦的口吻,“我會想辦法處理這件事的!”
護心鱗依舊發燙,表示神白還在用精神力跟她溝通著,但他沉默了。
隔了有一分鐘,神白的聲音才又響了起來,只有短短的一個‘嗯’字。
神白掐斷了聯系,護心鱗也一點點涼透,連今關掉強光手電,在黑暗里勉強彎彎嘴角。
四周有水光,她怕水珠倒映出她現在的樣子,一定是她最鄙夷的貪戀的模樣。
重新返回到高爺所在的位置時,杜阿瓊已經在一幫人的勸說下抽泣著順著窄小的洞穴爬了過來,好巧不巧,郎望岳、陸泓、齊天圣三個人也返程了,大家不約而同的聚集在這塊狹小的空間里。
連今瞅了一眼齊天圣身后的背包,她猜想,那罐黃鱔血應該就在他的背包里。
她可以確信,齊天圣迫切的想做點什么,而且很可能是針對她的。這幾天她的這個搭檔對她防范的緊,而且有意識的避開鏡頭,說不是在憋大招都沒人相信。
既然對方想對自己下手,那就暫且賞他個機會吧!
鏡頭還在圍著杜阿瓊拍攝,連今走到角落里,卸下背包,并把包放置在一處不眨眼的石臺上。
齊天圣走了過來。
“怎么把包放地上?會受潮的。”
連今拉開拉鏈,搖頭嘆氣的說:“我也沒辦法,剛剛不小心沾到水了,袖子和肩膀都濕了,這水太涼了,凍得我骨頭疼。”
她把外衣脫下來,用嘴努了努背包:“幫我從我包里把備用衣拿出來,就在最外層,伸手就能拿到。”
齊天圣眉目斂過一絲鋒芒,但他看連今神色正常的很,應該沒有發現他想干什么,估計濕衣服只是巧合。
想明白這層,齊天圣和顏悅色的打開背包,將外衣遞給連今:“快穿上吧,被凍著了!”
連今背過身去把衣物穿好,等忙完后蹦蹦跳跳了幾下,言語之前都是對齊天圣的謝意。
齊天圣一離開,連今趕忙找了個角落摸摸背包,果然,她發現了一口罐子。罐子已經開了封口,剛一拿出來,一股濃厚黏稠的腥味飄散出來。
連今趕忙封閉好罐子,趁著人群亂糟糟成一團的時候趁機擠到齊天圣邊上,靜悄悄把瓶蓋擰開,趁著杜阿瓊演發瘋戲的時候,把開了蓋的黃鱔血罐子扔進了齊天圣的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