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今并不害怕齊天圣的指責,如果是在陸泓沒有把那捆繩子拿走之前,她或許還會有所顧忌,畢竟事情剛發生,所有人都有先入為主的習慣。
但距離蝙蝠襲擊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相關不利于她的證據也早就被清理干凈了,唯一一條可能具有說服力的繩子還在陸泓那兒,連今自然什么都不怕。
況且,是齊天圣想要害她,她不過順水推舟把他送她的東西還給他而已,這個惡心的男人居然也能這樣倒打一耙?
連今是生氣的,但還是保持冷靜和鎮定。
“你說我害你,有證據嗎?”連今繼續說,“我用什么害你的?作案手法如何?你說我推了你,有人證物證嗎?”
連今很清楚,當初她推齊天圣的角度恰好避開了隨身視頻拍攝,而她自己的隨身拍攝早就被她關掉了,所以齊天圣抓不到她的把柄。
現場所有人都在看著齊天圣,他掃視一圈人群,讀懂了這些人眼中的懷疑和不屑,心中的惡氣更加膨脹。
但確如連今所說的那樣,他沒有證據,唯一的能作為證據保存的書包,在他做簡單的消毒后想再回去找時就已經不見了。他當時忙著去醫院,便拜托工作人員繼續找,也不曉得工作人員找到沒有。
齊天圣一想起自己的背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目光一掃,看到了那位曾被他‘委以重任’的工作人員。
他將那名工作人員拉到人群中央,問:“我讓你找我的背包的,你有發現嗎?”
那人點點頭,很茫然的回答:“可是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呀,我都檢查了,都是節目組配發的工具,真的沒有異常。”
齊天圣聞言,盯著連今的目光又陰冷了幾分。
看來,所有的證據都被連今清理掉了。他啞口無言。
但很快,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想必是他把黃鱔血扔進連今背包里的事情被她發現了,然后她又把那瓶血罐子放進了他的背包里。
既然開了口的黃鱔血罐子在他的包里,又招來了蝙蝠,必然是血跡流淌了出來。
血跡肯定是要濡濕一部分探洞工具的,可剛剛工作人員說他的背包一切正常,那就說明,有人把帶血的工具替換掉了。
而所有人的工具都是節目組配發的,每人只有一份,換句話說,誰的工具少了,誰就是兇手!
齊天圣的目光逐漸亮了起來,看向連今的目光都多了一些勝券在握的氣勢。
“你敢把你的背包拿出來給大家檢查嗎?看看你背包里的工具有沒有少?”
連今一直冷著的面孔倏地笑了起來,笑容既神圣又寒冷,像一把供奉在神臺上的斬骨神劍,被萬丈光芒滋潤,受往來眾生朝拜,可依舊斂不去曾經斬殺無數的枯骨血海的煞氣。
她一直在等齊天圣開口這句話,要是對方不問這個,那這局游戲實在太沒意思了!
“可以,”她語音淡淡的,招呼現場工作人員,“把我包拿過來,就在我營帳里。”
見到這么云淡風輕的連今,齊天圣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他很快恢復到鎮定狀態,他不相信連今真的能把痕跡清理的這么干凈,她一定留下了破綻,現在她不過是佯裝淡定而已。
所有人都對這一幕表示一頭霧水,他們搞不清楚連今和齊天圣到底要干什么。
郎望岳脾氣比較躁,他直接問了:“齊天圣,你到底想干什么?都說抓賊拿臟,你什么證據也沒有,不能這么污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