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白暫時離開了巴爾大瀑布,當他出現在格瑪爾拉山外的市集上時,已經是個毫不起眼的瘦小的男人了。
他化成的瘦小的男人在人多的地方逛了一圈,稍微畫了一個聚財的符咒貼手心,不到一個上午,便撿了一疊鈔票,數了數,將近三千塊。
這段時間神白一直有閱讀書籍的習慣,不僅僅是連今當初提供給他的那幾本,他的儲物戒里有大約三百本書,涉及天文、地理、語言、人文、歷史、生物...幾乎囊括了他認識這個世界的必要板塊。
這些書都是他跟當初的開小旅館的老板娘借的,不過沖人家笑一下,那位胖乎乎的老板娘都把家里的房產證掏了出來。
神白讀了大量的書籍,明白現實世界的生存規則和秩序,他拿到錢的第一件事,去給自己搞了一張身份證。
身份證上的頭像是瘦小男人的模樣,單眼皮、鼻子微塌、唇略厚、黑頭發,皮膚偏黃,文質彬彬,看起來像個三十多歲的教書匠。
給自己起的名字也挺接地氣:張文彬。
三千塊錢全部花在了身份證上,沒錢了的大佬只好瞬移到了飛機機頂上坐著,讓飛機穿透云層帶他前往A市。
神白前往A市這件事并沒有和連今說,連今也沒有告訴神白什么時候去買地,她正在忙著給警察提供口供和筆供。
從巖石壁上摔下來,如果查到有人為因素,那就是妥妥的‘具備殺人動機’的非法犯罪,盡管‘故意傷害’未遂,卻也不妨礙留案底蹲大獄。
連今為了自己后續對付俞道平和紀伏的計劃,決定暫時放過齊天圣這只小蝦米,新賬老賬最后可以一起清算,她也不用急于這一時。
不得不說,齊天圣做事手腳還算干凈,檢查一圈后,也只挖到了‘膨脹釘是偷工減料的假冒偽劣產品’這一層,再加上連今說‘愿意給導演一個面子就息事寧人吧’的軟處理,一時間,警察們也沒有由頭繼續深挖下去。
雷聲大、雨點小,‘巖壁墜落事件’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上午處理完私務,下午拍攝繼續,這兩天時間被耽誤不少,導演為了壓縮劇本,忙得連軸轉,直到晚上七八點,夜幕低垂、寒風嚎啕時分,才宣布休息。
連今往帳篷里一躺,耳內傳來緊俏的風聲,這樣的大風意味著冷空氣已經生成,一場入秋的大雨即將來臨。
聽著刺耳的風聲,連今裹緊被子,迷迷糊糊的即將沉睡。
忽然心口處的護心鱗滾燙起來,神白的聲音恰時響起,原本還昏沉的連今一下子精神頭十足,迷蒙的睡眼變得晶亮澄澈。
“大佬找我?”
“嗯,我找到菩薩了,她說你讓她查的事情有進展了。”
連今懵了三秒,才知道神白說了什么,頓時小聲的驚呼起來:“你去了A市?怎么去的?什么樣子去的?怎么走之前不跟我說一聲呢?”
神白沒回答連今的一串炮仗問句,只睨了那個的縮在沙發上的女孩子一眼,讓她趕快跟連今匯報情況。
宋子觀也很懵,她剛工作回來,正準備泡碗面吃,突然間一個其貌不揚自帶文弱氣息的男人出現在她的小客廳里。
這人自稱張文彬,說是連今的朋友,受連今所托,讓他查問一下交代的事進展如何了。
宋子觀只當這人是非法入侵家宅的歹徒,她一手拿著水果刀,一手拎著開水瓶就要和對方拼命,可這位張文彬也太邪乎了,不過手指輕輕朝她一點,她就渾身不能動彈了。
然后,這家伙說他可以聯系連今,結果不到五秒鐘,連今的聲音出現在了她的腦海里。
“你真是連今?”宋子觀瞪著眼睛,兩手揪著沙發上帶花的布藝沙發套,略顯緊張,“這是怎么回事?邪術嗎?”
連今也不曉得這該怎么解釋,只得轉移話題:“你先別管邪術不邪術的,我交代你辦的事完成的怎么樣了?”
宋子觀張嘴剛想把情況交代一下,但又立刻警惕起來。
“我怎么曉得你是不是假貨?你先說一下只有你我知道的事情。”
連今:“...好吧,你偷拍我的那天下了大雨,你為了不驚動我足足在草叢里被雨淋了三個小時,結果還是被我發現了。那天你身上所有的換洗衣物都是我的,然后...你穿我胸罩時說,我的胸要是有你這么大就好了!”
“這事就咱兩知道,想起來沒?”
宋子觀臉紅了,真是的,還有男人在場呢,怎么什么話都往外冒。
“好了好了,張文彬還在呢,我黃花大閨女,臊得慌。”
“張文彬?張文彬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