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英正在把玩手里的半塊護心鱗,她冷笑一聲,道:“這么多年了,最了解他的人仍舊是我,無論他承不承認。”
“等著吧!最遲到今天晚上,他必定出現!”
俞道平其實對她和她所謂的仇家之間的關系還是很感興趣的,于是,他試探性地問了問。
“你一直在說你的仇家,你的仇家究竟是什么人?”
薄英眼眸中閃過一縷復雜,在她的記憶里,那個人風光霽月、引人膜拜,神圣的讓人不忍心去褻瀆。
他教她認書識字,他為她淬魂煉骨,他傳她劍術符咒,他們朝夕相對幾百年,雖然從未有過表示,可薄英知道,他的師父對她是有特殊的感情的。
如果沒有特殊感情,他不會在她墮入魔道后頂著三大宗門的壓力力保她,更不會再驅除她出宗門后,呆呆的站在無妄山山頂,望著她消失的背影久久沒有離開,更不會為她以一己之力承擔宗門立下的法規的懲罰。
后來三大宗門叛變,宗主們聯合將神白封印進玉焚山三千年,直到她釋放上古四大兇獸,使四大兇獸聯合圍攻三大宗門,逼迫三大宗主釋放神白。
如果不是她,神白不會走出玉焚山,她為他做了這么多,他也為她承擔了一切,為什么他們之間不能有一個好的結果?為什么要以仇人相對?
所以,在俞道平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薄英是恍惚且傷心的!
“我們……是戀人,如果不是有連今,我們就是無人可以拆散的戀人!”
說起這話時,薄英已經換上了惡狠的語言,她的手一拍,身前的茶幾四分五裂。
一提到連今,薄英看向俞道平的的目光森然不少。
“你為什么要把連今生出來?你有一個女兒還不夠嗎?為什么還要讓她活著?”
俞道平抿著嘴,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連今的存在,他也是四年前才曉得的,在此之前,他對自己的這個女兒一無所知。
他以為連月已經死掉了,死在了二十年前,竟沒想到,她還活著,還把他們的女兒給生了出來!薄英也沒在意俞道平的反應,她繼續自說自話:“不過也沒什么,你的兩個女兒長得一模一樣,你還不知道吧,俞前在我手里呢!”
聽了這話,俞道平臉色一變。
“你想對她做什么?”
薄英無所謂的笑笑:“反正你那個女兒只剩一具空殼了,留著干嘛呢!說也說不出來話,動又動不了,比活死人還糟糕,你還關心她干嘛呢!”
俞道平哪里不知道俞前的情況,俞家的家業是不可能留給連今的,更不可能給連花那個老婆娘,而自己又會有塵歸塵土歸土的一天,他只能寄希望于俞前能早點醒過來了,畢竟俞前是他一手帶大的,心性與他最為相符。
“你有辦法治好俞前嗎?若你能治好他,我的家產分你一半!”
薄英眨眨眼,她帶著戲謔的口吻說:“能啊,當然能,很快,就快了,我一定穩穩當當的還你一個健康漂亮的親女兒!”
俞道平狐疑的瞄了她兩眼:“你沒騙我?”
“我干嘛要騙你?”
俞道平這才點點頭。
他剛準備再說點什么的時候,管家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管家沖俞道平頷首低眉道:“俞先生,門外有個人說要見你,我說要通報,可他不同意,現在已經打進來了!”
話音落,三名安保人員已經被扔進了大堂內,一道身披黑袍、滿頭白發、臉戴面具的仙人跨過倒地不起的安保的身體,站到了俞道平和薄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