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淡的口吻,可連憫分明聽見他把‘姐姐’兩個字咬成重音。
這個男人,果然...和那個張文彬一樣!
“連今,要不我去外面走走吧,留個地方給你們說話。”
連今搖頭擺手:“不用,你做飯吧,你要出去了,晚上喝西北風啊!”
她又看向神白:“有事就說,杵在那兒算怎么回事嘛,說吧,要我干嘛?”
神白心口有道極怒,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他心情極為不爽,可又不曉得該怎么辦,連今看著他,連憫也看著他,可他尷尬的站在那兒,像個外人。
神白深吸一口氣:“今晚我們出去吃吧,似乎到現在,都還沒有請你出去吃過。”
連今表示不同意:“干嘛出去吃,家里菜不好嗎?外頭又貴又不健康,最多看上去高大上而已,可我又不是好面子的人...哎哎哎,你放手!”
連今話還沒說完,神白已經拉起她的手,準備把她往室外拖過去。
連憫趕忙跑過去給連今解圍,他剛準備拉開神白,卻看到對方一個眼神瞪了過來。
那樣的目光仿佛死神的鐮刀,擦著他的脖子掠過去,只差一毫,便要身首異處。
連憫被驚嚇的渾身一僵,那雙準備拉開連今的手就這么呆滯的停留在半空中,后背起了一層黏汗,連呼吸都忘記了。
連今被神白拉著胳膊,站在客廳里,瞧了瞧忽然停下動作的連憫,露出不太理解的表情。
“他怎么了?怎么呆住了?”
神白掃了連今一眼:“沒事。”
說完,繼續拖著她往前走。
“喂喂,真的要出去吃啊,你好歹讓我換身衣裳吧,就我這副樣子滿臉都是油光的,怎么見人啊!”
神白不睬她。
“你走慢點,我鞋子、鞋子要掉了,哎、哎...我自己來就好...”
神白蹲下身,纖細白皙的手指捏住她的鞋后跟,往上一拔,立刻,連今的小腳鉆進了鞋碗里。
連今那股臉熱辣辣的感覺又來了。
讓大佬做這種事會不會折壽啊?可她莫名的覺得甜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說好了暫時不主動不動心的嗎!
連憫站在屋門口看到這兩人的動作,不禁雙手握拳,越握越緊。
連憫沖到院子里,沉聲靜氣,問:“晚上什么時候回來?”
連今剛吐了幾個字:“吃完就...”
“看情況,也許不回來了!”神白清清涼涼的聲音蓋過連今的聲音,他繼續面無表情的說,“她是姐姐,成年人,有民事行為能力的成年人,就算做些什么,你恐怕也管不著!”
連憫臉色煞白,看向神白的目光有抗拒、有惶恐,還有濃烈至極的怨憤。
如果不是神白給他的巨大的壓迫感,這樣的壓迫感使得他根本無法動彈,恐怕他早就一拳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