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今曉得你像個魔鬼嗎?”
“你姐把我當神。”
“哈!”連憫快笑死了,“你這種人也配當神?”
“嗯,配不配不在你,在你姐。”
看著對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連憫簡直想罵街,可他發現自己根本說不過他,他的臉皮比想象中要厚實太多。
神白緊接著問了個問題:“你真的不想你姐管你了?”
連憫立刻像只炸了毛的刺猬:“當然不要你們管!”
說完,他手里的珠子迅速變黑,黑的像一團墨。
神白緩和了臉色:“你在撒謊。”
連憫咬牙切齒:“這什么破珠子,憑什么斷定老子撒謊!”
神白問:“你喜歡你姐嗎?”
連憫高調回答:“喜歡啊,當然喜歡!”
他手中的訛獸之眼迅速變得五光十色,柔光燦燦,煞是耀眼。
神白臉色不太好,但還是忍住了:“嗯,你沒有撒謊。”
連憫也同樣臉色不好,這顆珠子真的能測出真話假話?
也對,這狗男人根本不是人,擁有一兩件超乎常人想象的東西也正常。
“你是妖怪?”連憫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不得不說,他對神白的來歷還是很好奇的,他姐喜歡這個男人,可他連這個人究竟什么來路都沒摸清楚,他只曉得這個人時而做出一些超乎常人想象的舉動,可從來沒把他往‘神明’的方向去靠。
“我是神,不是妖怪。”神白言簡意賅,他繼續問,“你真的要和你姐斷絕關系?”
連憫剛想說話,目光朝手掌心里的珠子瞅了一眼,他試探著道:“當然。”
果然,珠子迅速變黑。
連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極了。
神白還繼續往傷口上撒鹽:“看來,你挺口是心非啊,也許該請連今過來看看,這樣她就不會那么傷心了!”
連憫抬起頭:“你說什么?連今她...”
神白再一次糾正:“她是你姐,你這么大人了,該有點規矩。”
接著又說:“你把手機號碼換了,她難過了很久,我舍不得她傷心,才出來找你的。要是讓她曉得你現在這副死樣子,你覺得她會受得了?”
連憫緊繃起后背,他發現,自己身體能動了。
本想把訛獸的眼睛扔回給連憫,可是,心中的悸動又迫使他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神白繼續說:“你知道嗎?你姐去你學校找過你,等了你很久,打你電話死活沒人接,她就一直站在涼亭處吹冷風,盼望你能見她一面,她還因此把自己弄病了。”
連憫記得這件事,那晚他喝酒喝的迷糊,不小心打了連今的電話,他第二天有收到連今的短信,她說她要來,讓他等她,可他那天并沒有理她。
他曉得連今在湖邊的涼亭處站了很久,她站了多久,他就趴在宿舍樓的窗臺上看了多久,盡管兩廂離得很遠,可他仍然能一點辨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