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溪咬牙切齒,眼睛都瞪紅了:“你他媽給我等著,我要讓你身敗名裂!”
連今冷笑:“行!我等著!”
說完,跨過她,出了片場。
室內有場景布置師在操控,穿過厚厚的幕簾,連今才發現,原來室外并沒有天黑,只不過攝影棚里搭建的場景是天黑狀態。
此刻,夕陽鑲著番紅花色的褶邊,一圈圈暈開,像極了血珠落在清水中的樣子。
整座城市、乃至大地,被紅滾滾的火球燃燒成了赤橙色,霧色四合里的高樓大廈、沿江河畔的燈船、幽靜清冷的列樹,哪怕匆匆出門的行人,臉上都戴著一套猩紅如血的面具。
連今就在這樣的妖冶的紅光的籠罩里,靜靜地、如同機警的獵人,站在似浪翻滾的柏油馬路的四岔路口,審視周圍的一切。
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似乎和原來的自己的世界不太一樣了。
連今問另一個連今:“這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感覺這個世界邪氣森森的啊?”
另一個連今愣了下,才說:“你原來發現了啊,我也覺得很奇怪,一覺醒來,發現這個世界的詭異程度逐步加重,甚至到了一種魔化的程度了。”
連今遲疑幾秒,問:“魔化的程度?怎么個魔化法?”
另一個連今從手提包里掏出手機,一條短信被翻了出來。
連今低頭看了一眼,只見短息上寫著:你的男友背叛你了,請殺死你的男朋友。
另一個連今苦笑道:“結果,我發現我還真的有一個男朋友。”
“這段記憶是強行加諸過來的,只存在我的腦海里,所以無法共享給你,但是,這一切真的好奇怪。”
“我的男朋友叫顧右銘,我和顧右銘認識9年,在一起也有6年。我們一起上的高中,又一起進入了大學的校門,最后穿上了統一的學士服,在一群人的美好祝福下,離開了學園。”
“可惜,離開學校后,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不再有往日的親昵。”
“最近,我和顧右銘的關系有了大的裂縫,我們已經三天沒有見面、沒有任何聯系了。”
“這是突然出現在我腦海中的故事,是憑空多出來的一段記憶,然后,便出現了這條短信。”
連今不曉得這條短信到底是普通人的惡作劇,還是真的需要她殺了自己的莫須有的男朋友,望著血紅的天幕,連今有些茫然。
連今:“要不,把這條短信發給那個男朋友試試看?”
另一個連今覺得此舉可行,于是,她手指輕點,將短信轉發給了顧右銘。
順便附帶了一句話:“剛剛收到的短信,你覺得我會怎么做?”
很快,顧右銘直接打電話過來,連今遲疑了下,還是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