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勾嘴角,眼尾飄出幾分邪氣,腰身挺直,抓了抓頭發,往臥室方向走了過去,順便酥酥的道:“我在臥室里等你!”
對方離開后,連今倒沒有桃花運砸中的欣喜,反而滿臉都是警惕。
“連今,只怕這個男人不是普通的男人,或者說,他壓根就不是人。他是憑空出現在我記憶里的,我以前壓根就沒遇到過這種人,這要怎么辦?”
連今把另一個自己的所有的行為看在眼里,在她的眼中,這個屋子,鬼氣森森,壓根就不像是人住的屋子。
而那個男人,也不是人,她看不見對方的面孔,她只能看到他的腦袋上一片空白。
連今:“去廚房拿一把刀防身,必要的時候,把他宰了,聽我的,這個顧右銘并不是人類,他壓根就沒有五官。而且,這個房子,也邪門的很,咱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另一個連今聽了連今話,從廚房案板上拎起一把菜刀,她吞咽幾口口水,壯著膽子,浩浩蕩蕩的朝臥室走去。
臥室也和客廳一樣,被打掃的很干凈,此刻顧右銘正站在臥室邊角的化妝鏡前,鏡子里映出顧右銘此刻的模樣,他上衣已經脫了,身體很孔武有力,胸腹有明顯的肌肉,哪怕長相,也充滿陽剛之美。
顧右銘照著鏡子,看著自己,與此同時,鏡子里的自己的身后方,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連今,只不過,她的一只手臂背在身后。
顧右銘看著鏡子里的連今,一道陰惻惻的笑容掛上他的嘴角,一閃而過。
連今走近顧右銘,她靠得越緊,心中的危險感越濃郁,等到顧右銘轉過身體時,他的兩手離開化妝鏡,將木質的板柜搖響,然后,他將整個面貌露了出來。
看到顧右銘完整的身體,連今汗毛倒豎,脊背一下子冰涼,甚至兩腿都顫抖了。
此刻,連今看到的不是顧右銘健壯的軀體,而是看到現場直播般的驚悚的殺人分尸畫面。
顧右銘倚著化妝桌,腦袋與分離分離,四肢與軀干分離,上衣衣服完全被扒了,一道血長的口子沿著胸口正中心剖開,一堆人體器官爭先恐后的從口切剖口擠出來。
連今是個從文明社會來到這里的普通人,哪里遇見過這樣的場景,當即她被嚇得渾身一哆嗦。好在連今的體內寄居著兩個連今,自然應對突發狀況的思維的敏捷速度也會是別人的兩倍,很快,連今和另一個連今迅速適應這樣的血腥場面。
但接下的畫面,就不是小場面那么簡單了!
這個還算帥氣的顧右銘盡管尸首分離,可他依舊可以眨眼睛、說話,他的胸口有起伏,說明他還能呼吸。最主要的是,他的四肢已經完全被切斷了,可他依舊能夠自由活動,甚至,他還站了起來,勾了勾小手指,呼喚連今去接近他。
連今緊緊握著菜刀,拼命咽著口水,她暫時還沒有攻擊武器,唯一的防身裝備,就是手里的菜刀。
“你要我怎么做?”連今鎮定了一下,勉強朝對方邁了一步。
這個‘做’,不是那個‘做’,連今面對這種駭人場景,哪里還能生出旖旎的想法。能有想法的,肯定是變態!
而顧右銘沒說話,他繼續勾動手指,一張沾著血跡的臉龐笑的燦爛,他主動扭著身體,做出各種撩撥的動作。
連今又朝對方邁了一步,同時也把菜刀提了提,準備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