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盯著躺在她床上的男人,冷笑道:“怕被人拉下去,就乖乖回去研究怎么保住自家的皇位,不要整天在我面前瞎晃悠。”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這翻臉不認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誰跟你是夫妻了,我現在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江暮云眨了眨眼,“誰說的,我們不是還有小星澄嗎?”
“他又不是你的孩子!”
“可是,”他望著她,一派溫良無害的模樣。“他身上也流著我的血啊。”
安離怔了一下,抿起了嘴,把已經舉起的花瓶慢慢放了下去。
她差點忘了,江暮云,是不能流血的——
江暮云看著她明顯冷靜下來的樣子,笑著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早點睡吧,明天你還會有訪客上門的。”
安離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聲問:“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提醒你,”江暮云溫柔地望著她,微笑著說:“玩夠了,就該回到我身邊了。”
安離后背生出一絲寒意,但是更多的是內心燃起的怒火。她看向旁邊的枕頭,心生惡念,一把將它抓過,翻身坐在江暮云腰上,用枕頭蓋住他的臉,想把他悶暈:“給我閉嘴!”
江暮云抓住她的手腕,利落地翻身壓制住她,一下子扭轉了局勢。
安離瞪著他,磨了磨牙,恨不得咬他一口。
“你現在生氣會肚子疼的,”江暮云丟開枕頭,抓著她的手臂,偏頭親了親她的手腕。“安安,戾氣不要太重。”
他的話好像有魔力似的,安離的小腹隱隱開始有絲抽痛。她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咬著牙說:“你離我遠點,我就沒事。”
他看她臉色有點不對勁,慢慢松開了手,無奈地嘆了口氣。
“叫你不要生氣了,好吧,我走。”
他下了床,把眼鏡戴上,摸了摸她的額頭,這才朝門口走去。
安離迅速坐起來,抓起一旁的枕頭奮力朝他丟去。
江暮云頭也不回,手一伸,精準地抓住了那個枕頭,把它放在一旁的沙發上,輕聲笑道:“晚安,明天見。”
“再也不見!”
她吼得太大聲,有點口干舌燥,隨手拿起旁邊的水喝下去。
喝完想起是被他喝過的,頓時更生氣,把杯子摔了出去。
江暮云、江暮云!一遇到這個人,她的理智就蕩然無存。
“什么?沒得手?”
隱秘的酒店包廂里,夏知兮把手邊的酒杯摔向面前的人,氣急敗壞地說:“你不是說那個男的很可靠、辦事靠譜嗎?”
阿彪被潑了一褲腳的酒,唯唯諾諾地說:“只是意外……不知道為什么警察去了……我那兄弟還斷了只腳呢。”
被抓的那人是通緝犯,現在落在警方手里,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問情況,只能叫人多打探消息。
“連個女人都搞不定,真不知道你們是干什么吃的,廢物!”夏知兮氣得不輕,想起那日被陸安離潑了一臉薄荷水的情況,頓時更加生氣,干脆把半瓶酒全砸到了阿彪面前。
阿彪差點被碎片飛進眼睛,嚇了一跳,連忙說:“夏小姐,要不我們先等一陣子,看看情況吧,我聽說,這個陸安離好像跟霍家三公子關系有點特別——”
“他們能有什么關系?!”一聽到心上人跟別的女人扯上關系,夏知兮就暴跳如雷,“霍驍是我的!是我的!”
阿彪抿了抿嘴,狠狠地想:媽的,這女人真難纏,他雖然愛錢,可也不能為了錢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霍家是什么地位,他一個小嘍啰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