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撞的?”
“聽說,是從樓上掉下來的時候撞到了……”余周周直覺他很危險,不禁朝后縮了縮,后背抵住了沙發背。
——你還記得余周周嗎?
——生下星澄的那天晚上,她就從醫院的頂樓跳了下去。
陸禹的耳畔,又響起了安離冷酷的話語。
他后來去過那家醫院,得到的,是余周周確實已經死亡的消息。
那么,眼前這個人又是誰?
陸禹腦海里掠過一些信息,還沒串聯起來,就聽見余周周小心地問:“我們之前是什么關系?如果我們之前有什么誤會,現在也可以說開,還是我欠了你很多錢沒還……”
話音剛落,陸禹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余周周瞪大眼,開始奮力掙扎起來。
可她敵不過他的力氣,很快便快幾近窒息跟無力,正當她打算趁這個該死的陌生男人不注意狠狠咬他一口時,陸禹卻放開了她。
他的大拇指緩緩擦過她微腫的下唇,低聲說:“我們之前,是這種關系。”
第二天早上,安離的鬧鐘準時在7點鐘響了起來。
她掀開沉重的眼皮,正打算起來,旁邊卻橫過一只手,按掉了鬧鐘。
“還早呢,今天不是不用上班?多睡會兒。”江暮云的聲音里帶著微倦的鼻音,箍住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里帶。
他昨天視頻會議開到半夜兩點才睡,睡到一半安離又不知做了什么夢,一整晚都在踢被子,他好不容易才睡著,現在還沒睡夠呢。
“我今天有約。”安離逐漸清醒,正要坐起來,他卻緊緊抱著她不放。
“放開我!”她準備掐他。
江暮云抓住她的手腕,放到嘴邊親了親。“再陪我睡一個小時。”
“睡你個頭,放開我!”安離磨了磨牙,手動不了,她還有牙,準備往他肩膀上來一口。
江暮云半睜著眼,帶著些許起床氣:“你不就是要去找余周周?她昨晚有聚會,不會這么早起的。”
安離似乎從他嘴里聽到了一絲酸氣,正要說話,江暮云卻翻身壓了過來。
“算了,你這么精神,那就來場晨練吧。”
“什——放開我嗚嗚……”
安離掙扎無效,在他帶著些許火氣的揉捏下被一通折騰,最后睡到晌午才醒。
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
安離憤怒地下了床,然后兩腳一軟差點跪地上。
媽的,江暮云這個禽獸!
她心中忍不住罵起了臟話。
她進了浴室洗好澡,打電話給余周周。
出來客廳時,小澄手里正捧著一本原文書,看見她時皺了皺鼻頭,對她做了個鬼臉:“媽咪是愛睡懶覺的豬豬。”
安離把他拎回房間,給他換了身白色T恤搭藍色牛仔吊帶短褲,再穿上一雙小球鞋。
小澄在鏡子前左照右照,最后滿意地說:“我真帥!”
安離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這份自戀是遺傳誰的。
小澄拿起一個包裝好的禮盒,拉住安離的手:“走吧走吧!”
“這是什么?”
“是小少爺自己烤的小餅干。”趙姨笑瞇瞇地說。
安離心情復雜,揉了揉他的頭發,牽著他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