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昔微現在的身份可跟周禾沒什么交情,她依舊警惕地看著他:“你怎么會在這里?你這是非法闖入民宅!”
周禾臉上堆著諂笑:“別介,別介。是我,黃小姐,上次我還給你送了我大哥的謝禮!”
林昔微對周禾這幅樣子簡直沒眼看,虧得他長得好,否則就這表情這語氣,活脫脫一個諂媚的中年油膩男。
“你,”林昔微皺眉打量著他,“你來找我干什么?為什么不走正門,要藏到這里?”
周禾連忙解釋道:“我是有事情來求黃小姐,這也是因為著急所以……”
林昔微擺擺手,跟他說道:“過來坐吧。”語氣冷淡,但并沒喲生氣的樣子。
周禾心中一松。
他看剛才林昔微懟記者那個勁兒,還覺得是個特別不好相處的姑娘,沒想到本人遇事那么冷靜的。
這里雖然是酒店,但林昔微和許為初作為主演,住的房間都是非常寬敞的大開間,算是打通了的一室一廳,除了床和衛生間之外,有書桌、椅子、陽臺、洗衣機,也有沙發和茶幾。
林昔微讓周禾坐到沙發上,自己則把椅子抽過來,坐在周禾的對面:“不是有事找我嗎?說吧。”
周禾受寵若驚:“那個,那個,是這樣。”
他開頭有一點磕巴,但開始說之后就慢慢冷靜下來。畢竟是佛千會的二當家,再愛玩鬧,基本的膽量和素養還是有的。
原來那天林昔微提醒了周禾之后,他就開始往陰陽玄術這個方面找人,以佛千會的門路,終于找到了一個真的會玄術的老道士,結果對方說自己能力不夠,并不能完全解決溫言的問題。
那個老道士只幫溫言緩解了少許頭痛,溫言清醒之后,讓周禾再次和林昔微道謝,感謝她給周禾線索。
周禾卻想著,這位黃小姐既然知道陰陽師的事,說不定也有其他的門路,能夠幫到溫言。
林昔微抱肩,皺著眉看周禾:“溫先生他還是沒有恢復嗎?”
周禾苦著臉:“之前找到的那位道長給了他一道靜心符,大哥他說自己頭疼減輕了一些,人也清醒過來可以正常處理事情了。但我看他的臉色,總覺得他現在應該還是很痛苦的,只是沒有跟我說而已。”
林昔微無奈:“我并沒有好的辦法。”
末了,想到前世與周禾的交情,以及他多次的相助,最后提醒道:“據我所知,正統的陰陽術其實是脫胎于華國古代的玄術學說。主要是占卜,祈福等等這些。雖然我了解的不全,但確實沒有聽說過陰陽術里面有用來害人的。”
周禾微愣,就聽林昔微繼續說道:“如今出現了能害人的陰陽術,害得還是溫先生。依我看,你們不如正大光明去安倍家討個公道。”
周禾眼睛一亮,這倒是個辦法!
林昔微說的屬實,她雖然沒有學過陰陽術,但她見聞很廣。
陰陽師可以有式神、有戰斗力,但是卻不應該有這樣陰損的害人法子。既然有,多半就不是正統的陰陽術。
以她的推測,更像是什么偏支邪門的禁術。
那清理門戶這種事,當然還是交給正主比較好。安倍家族的術法害了人,就該安倍家的人自己去肅清邪佞啊!
周禾再三感謝了林昔微,最后臨走前還給了林昔微一張卡:“我大哥囑咐我,一定要讓黃小姐收下。算上今天,您這是三次幫了我們了。要是不做出表示,以后我們佛千會出去豈不是都沒臉見人了?”
大概是新思路激勵了周禾,他居然都有興致自侃起來。
林昔微沒有拒絕,干脆的收下了。
有一說一,她確實幫了溫言,沒必要瞎矯情。
錢這種東西,誰也不會嫌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