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叫緹蓮,是那天事發時穿紅衣的那個d國女人。
易星文接到電話后,堪堪一刻鐘,警車就到了公寓。來的d國警察態度不算粗魯,但是言行之間秉持著d國不近人情的傳統特色,十分堅持且生硬的讓林昔微上警車。
另一個房間的祝妃,甚至還有不少同樓層其他房間的租客,全都被這個陣仗吸引了過來。
林昔微淡定自若的跟著警察上車,但是她讓易星文留了下來。
林昔微掃了警察們一眼,對擔心不已的易星文說道:“清者自清,本就是我沒有做過的事,讓警察來證明我的清白不是更好?也省得一些人,無端指責。”
林昔微這話既是說給易星文的,也是說給在場所有人的。
她跟著警車去了警察局,才發現湯羲和也在那里。湯羲和是華國在這邊駐守的外交官中官職最高的,如果來的不是林昔微,可能華國大使館出面的會是其他專門負責這方面的官員。
但可能因為易星文的關系,這位湯外交官,居然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親自來警局看事情的處理。
同樣來的,還要受害者緹蓮的父母,那是兩個即使面色悲痛,依舊衣著考究妝容精致的中年夫婦。
他們一見到林昔微,臉上就浮現出十分的怨恨,好像林昔微真的就是害了他們女兒的兇手一樣。
失去至親總是會讓人悲痛的,林昔微無意和他們爭執。哪只緹蓮的母親居然沖過來就要打林昔微。
旁邊的警察還算盡職,攔住了仿佛因為喪女,悲痛的失去神智的緹蓮母親。
緹蓮母親見自己根本近不了林昔微的身,不知道哪根筋搭錯,又是從哪里學來的潑婦手段,竟然一口唾沫啐了過來:“殺人犯!上帝會詛咒你下十八層地獄!”
她說的是英語,林昔微理解起來完全沒有障礙。
“這位女士,”林昔微側身,從容的避開了那口很不體面的唾沫,這才正身,目不躲閃地看向面前的婦人,“我今天來到這里,就是為了配合調查您女兒的事情。如果警方判定我有罪,您這樣的指控情有可原,但是警方尚且在調查之中,您這樣的言行,完全就是污蔑!是對我人格的踐踏!”
林昔微義正詞嚴,眼神清正,緹蓮母親被她這樣子震懾住,稍稍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旁邊的d國警察有點詫異的看了林昔微一眼,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多歲的,嬌小的好像一只小雞仔的東方女孩,居然有如此膽識氣魄!
湯羲和在旁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得暗暗點頭。
因為林昔微在這里是外國人的身份,案件又受到了華國大使館的官員格外關注,所以林昔微的筆錄是在負責記錄的警察、警察局副局長還有湯羲和三方在場的情況下完成的。
林昔微完整的復述了當天沖突的情況,最后說道:“這件事其實目擊者很多,那天在餐廳吃飯的人,還有餐廳的服務生們,以及商場的保安這些人,你們都可以向他們采證。”
林昔微略一停頓,繼續說道:“服務生中,有一個叫緹娜的d國女孩,她是負責我那一桌點餐的。后來我們沖突的時候,她也是離我們最近的,你們也可以向她求證。”
這時候,審訊室的大門被撞開,緹娜母親沖到林昔微的面前,眼睛通紅:“你說什么?緹娜那個小賤人在那間餐廳做服務生?!”
她此刻情緒激動過頭,說的是d國語,語速還很快,林昔微只聽懂了個別的單詞。
旁邊的湯羲和適時開口,簡單給林昔微翻譯了下。
林昔微先和湯羲和道了謝,然后也沒有理緹蓮母親,反而看向滿臉尷尬的副局長:“我一直尊敬貴國辦事嚴謹,沒想到這樣在別人錄口供的時候隨意闖入審訊室的事,會在貴國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