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魚文化集團大廈,頂層。
異的辦公室還跟往常一樣,寬敞、干凈、低調而華貴。
沙發上坐著一個金發碧眼的俊美男子,雖然是坐著,但依然可以看出身材高大。
這男子正是林昔微的好友,異·魚文化集團的異總。
異的身前放著一個成年男子大小的水晶球,原本一直透明的水晶,今天卻像是天氣預測球一樣,在內里泛起了一層層的霜花。
異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這是怎么了?”
像是有生命一般在水晶球里飛舞的霜花中,漸漸有了一個模糊的淡金色影子,隱約可以看出來,是一條魚的形狀。
如果林昔微在這里,就能夠認出,這尾小金魚正是她上次看見到那條。只不過林昔微見到的是活蹦亂跳的,而眼下這只,卻像是失去了動作的能力一般,呆呆地漂浮在飛舞的霜花中。
異的眉頭越皺越深,他捧著水晶球的動作漸漸加深,海水一眼湛藍的雙眼中,流露出比平時更勝的憂傷,還有一些焦急。
異本名是子非異,他的母親有藍星西方黑巫血脈,而他自從出生就靈壓很低,容易看見并且招惹不干凈的東西。異的母親為了讓他自保,就搜羅出了家族中傳承的典籍,教給異練。
異手中拿著的這個水晶球,里面封鎖了一道氣息,這氣息與林昔微出自同一個靈魂,可以感應到林昔微。
之前一直沒有出過什么差錯,雖然黑巫祖上通常拿這門魔法用來判斷吉兇,但是長久以來其實在異這里只是起到一個緬懷的作用。
這道氣息還在,就仿佛那個人從來沒有離開,一直在他身邊一樣。
不論是東西方哪邊的神秘學,都有一個說法,東方叫作“卦不算己”,西方則是直白的表示,所有涉及占卜的術法都不能預測自己。
吉兇水晶球就此誕生,因為里面封存的氣息是跟那人靈魂息息相關的,所以假設那人要遇到什么極好或者極不好的事,水晶球都會有所反應。
異思索再三,拿出手機,打給秘書,讓他給自己定了當天前往d國的機票。
他想了一下,最后萬般不情愿的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許為初接到異的來電,難免有些驚訝——這個人討厭他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在星際,有時候軍務上有一些事情兩人還不得不共事。這一世在藍星,許為初還以為這輩子異都會跟他老死不相往來呢!
異開門見山:“你什么時候去d國?”
許為初:“四天后。”
劇組的宣傳時五天后的事情,許為初現在畢竟工作繁忙,就算是提前安排好,把最近幾天的行程都壓縮的滿滿的,也只能提前一天過去。
異那字正腔圓的聲音,聽起來并沒有跟林昔微說話時的溫和,有的只是屬于軍旅之人遇事時的果斷和強硬:“馬上去d國,能有多快就有多快。”
許為初皺眉:“子非異,你在命令我嗎?”
在星際,許為初跟異,即子非異就是平級,如今雖然異是一個公司的老總,但是綜合各種武力等因素,許為初也絕對有底氣不輸給異。
無緣無故,異這么跟他說話,沒有直接上去干仗已經是客氣的了。
異在面對許為初的時候,總會比對別人時更容易生氣。見許為初這么說,異眉角跳了跳,就要掛斷電話。
許為初突然說道:“等一下。”